肖老爷赶紧说:回王爷,那是空了大师,是请来给我家儿媳腹中胎儿祈福的。
百战蹙眉道:你儿子死得不明不白,不把此事查清楚,祈再多的福,怕也是难以让你儿媳妇安心。
王爷,这话从何说起?我儿是生病而亡,当时扬城好几家药堂的大夫都来看过,这实在没有不明不白一说。
百战放下茶盏,力度大了些,茶盏发出清脆声响。
你说这话什么意思?就是说本王闲得没事,吃饱撑的来你家找乐子呗?这事好玩吗?
肖老爷暗自叫苦,简直是莫名其妙,他也想知道为什么,好端端的,突然就来了位七王爷,还一口咬定什么他的儿子死得蹊跷。
王爷,草民并非是这个意思……
时迁接过话:肖老爷,我家王爷也不是爱管闲事的人,这次出行,就是为了游玩。
遇见你家少夫人,她一通哭诉,求王爷作主,王爷推不过,看在过世的李侍郎面上,这才来的。
怎么?到了你家之后反倒成我家王爷胡说了?
肖夫人上前道:王爷,我儿去世,最难过的就是我们夫妻,三娘她也很伤心,大概是伤心过度才胡说的,还请王爷不要当真。
老夫人,我家王爷的时间何其宝贵,岂是你们想支使就支使,说没事就没事的?时迁一脸不高兴,还是叫她出来,当面说个清楚吧!
他一指外面,那不是还有个大师等着,一并看。
老夫人简直气结,一并看?这还能一并看?
可人家是王爷,他们只是草民,别说他们,就是知府都得小心翼翼伺候。
万般无奈,只好去叫李三娘。
一边走一边生气,这都是什么事儿?
李三娘正喝药,最后一口还没下肚,老夫人就冷着脸闯进来。
婆母,您这是……
李氏,我问你,你是不是和我们家有仇?
婆母,您这话从何说起?
从何说起?就从外面来的那个七王爷说起!
李三娘眼睛微亮:他来了?
老夫人看着她的神色,气更不打一处来:看来真是你叫他来的?你究竟安的什么心?
我好心好意救你,你就是这么报答我?
婆母,我只是想查明真相。
什么真相?衡儿人都不在了,已经入土为安,你还要把他的尸首挖出来,你想干什么?
李三娘一呆:什……什么?
前厅老夫人一走,时迁也找个由头,把肖老爷也打发走了。
玉空大师到时迁近前,低声说:你们这是唱哪一出?刚才我可听见了,你们……
时迁赶紧道:您怎么会来?还这副打扮,那老和尚是……
无妨,他不敢说,玉空大师打消时迁顾虑,是王妃让我来找你,让你回去看看香料。
我去客栈,得知你们来此。怎么在此扮起七王爷来了?
这事儿说来话长,稍后回去再说,您别露了就行。
那不能够,玉空大师拍胸口,哎?我怎么瞧着,这肖老夫人比肖老爷要大上许多?
是的,我瞧着也是,老夫人像五十多,肖老爷四十多,不知何故。
玉空大师眉毛乱飞:老妻少夫?这种配对可不多见。
百战在一旁说:不是,上次咱们去边关,也见过的吧?
玉空大师翻个白眼:那些是穷人,有的娶上不媳妇,但像肖老爷这样有家产的,不娶几个妾室就不错了,哪会这样?
百战小声嘀咕:真麻烦。
正低声说,脚步声响,老夫人带着李三娘来了。
三人迅速交换眼神,彼此不再多言。
李三娘脚步匆忙,脑子里的火腾腾往上冒,头发都要冒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