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效果如何，小的也不清楚，暗中驯养妖魔可是大罪，要杀头的。”
掌柜嘿嘿笑着，止住了话语。
他上下打打量着林哲羽，默默笑而不语。
林哲羽很是识趣地从怀中取出一两金子递了过去，然后笑着说道：“有点意思……。”
“不过我只是想培养凶兽，对妖魔不感兴趣。”
“不知这个方子，能否壮大凶兽气血，让凶兽短时间内变得更加强大？”林哲羽问道。
他对妖魔有过粗略的了解。
这种生物，生命力极为强大，它们和普通的生物不同，普通生物靠的是血气、生命精气作为能量。
而妖魔则是依靠身体中的阴煞之力。
两者是截然不同的能量。
对妖魔有用的方子，若是用来激发妖魔体内阴煞之力的，对林哲羽来说，效果如何，就是个未知数了。
源力提升，需要消耗气血。
若没有增强气血的药力作为补充，会出现能量不足，气血亏空的状况。
林哲羽试过其他种类的药材，效果都不理想，只有类似益血壮骨汤这种针对气血的药方，效果最好。
至于阴煞之力行不行，他一直没有机会测试。
阴煞之力太难弄到了。
“嘿嘿，那是当然。”
“武者的根基是气血，若没了气血、生命精气，身体中全部化为阴煞之力，那是自取灭亡之道。”
掌柜的说道，说到后面，语速越来越慢，似乎又要闭口不言。
林哲羽见状，继续摸出一两黄金，递了过去。
掌柜接过黄金，只是微微一笑。
林哲羽：“……”
林哲羽无语至极，这家伙还真是贪婪，拿了二两黄金，都不肯继续说。
要是后面掌柜说的内容，没让他满意，林哲羽保证让掌柜后悔今天的所作所为。
从怀中继续取出一两黄金，递了过去。
掌柜接过黄金，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继续说了下去。
“古时候，一些家族暗中研究的鬼道秘术，妄图置之死地而后生，化身为类似妖魔的存在。”
“但无一列外，最后都走向了灭亡，成为了没有灵智的活尸。”
“而那个村子，正是明白这一点，转换了思路。”
“这个方子药力极其凶勐，他们妄图用蕴含恐怖药力的药物，激活妖魔体内的血气。”
“若是能够从妖魔体内，催生出能够与阴煞之力共存的气血，就能够研究出生命精气与阴煞之力共存的法子。”
“不过小的提醒您一句，您姑且听之。”
“那个村子的人都是疯子，怎么可能从妖魔体内催生出气血来？”
“气血是生命精气、血气融合后，在精神杂糅下，淬炼而出。”
“妖魔都是死物，没有生命，根本不可能诞生出气血。”
掌柜嘿嘿笑着说道。
作为大药铺的掌柜，经常和药方、药材打交道，刚刚所说的，都是他道听途说来的。
不过方子是真的。
“掌柜多虑了，某购买这个方子，不是为了研究妖魔用的，是单纯用来培养凶兽的。”
林哲羽摇了摇头，笑着说道。
这掌柜倒也还算良心，收了他三十两银子后，还提醒了林哲羽一句，这副方子，没有任何效果。
在他看来，会购买这种只要强大药效，不担心副作用的方子的，几乎都是用来研究妖魔的。
这种方子，配置过程中，没有考虑到药材间的药效冲突，没有中和掉里面有毒有害的药效。
只追求药力最强，药效最勐。
即便是经过稀释，里面蕴含的毒性也极为惊人，凶兽使用起来产生的副作用，可比获得的提升勐多了。
能够承受得了的，也就只有没有生命的妖魔。
中原强大的武者很多，深山中经常有妖魔活动的痕迹。
一些武者，捉住了妖魔，都会好奇研究一番，掌柜不是第一次碰到前来购买这种方子的武者了。
“那就好。”
“方子售价两千两银子，一副药材五百两银子，不知客官需要几副呢？”
掌柜笑盈盈地说道。
他是个人精，很擅长拿捏客人的心理。
这些武者，各个都有自己的主见，不可能因为自己的一句提醒，便打消购买药方的念头。
反正到时他们研究一段时间，知道没什么效果后，也会停止购买。
自己还不如提醒他们一句，还能增进好感，竖立良心掌柜的形象。
“这么贵！”
林哲羽听到价格，不禁咋舌。
方子贵他还能理解，但里面的药材这么贵，就有些离谱了。
他购买过的药材，最贵的绝尘凝血散也才七十五两银子。
“不知这个方子的药效和绝尘凝血散相比，能强出多少倍来？”林哲羽问道。
五百两银子，足够他购买六副绝尘凝血散了。
“至少十倍于绝尘凝血散。”掌柜说道。
“好，方子我买了，麻烦取两副药材。”林哲羽沉吟了下说道。
济世堂作为武陵城有名的大药铺，药铺的名誉，千金不换，没必要为了这么点银两说谎骗他。
“好咧，客官您稍等。”
掌柜转身进去，开始配置药材。
没多久，他拿着一张写着药方的黄纸，还有两副药材走了出来。
“这是您买的药方和两副药材。”
掌柜恭敬地说道。
林哲羽接过方子，看向上面的药方名：烈炎焚血散。
“烈炎焚血散普通的凶兽用不得，武者更是用不得。”
“服用后，身如火烧，鲜血沸腾，气血犹如烈焰焚烧一般。”
“即便是体魄强大无比的凶兽，都承受不住这股恐怖的药力。”
“此外，这个方子熬炼时，需要注意下顺序，工序比普通的药汤要繁琐许多。”
“若是顺序和工序除了岔子，不仅仅效果减弱，还会增强药汤中所蕴含的毒性。”
掌柜叮嘱道。
林哲羽澹澹点了点头。
交了银两，提着药材走出了铺子。
他使用源力提升，神秘能量直接调用药材中有用的药力，不需要熬炼后才能使用。
……
……
回到院子。
林哲羽取出石头制成的春桶。
春桶是药铺里，将药材研磨成粉末经常用到的工具。
把药材放进春桶中，一一研磨成粉末。
“不愧是中原，这里的武者路子就是野，抓妖魔研究，还妄图用大药激发出妖魔身体中的气血，真是有想法。”
“这个想法，似乎有点可行性。”
“烈炎焚血散做不到，有可能是药方的问题，换成别的方子或许就能成了。”
“对了，那本七煞鬼典，若是加入类似药物，有没有可能出现气血和阴煞之力共存的活尸？”
林哲羽思绪纷飞，掌柜的话让他有了诸多灵感。
等实力强大了，有钱了，他打算也捉一只妖魔回来研究研究。
林哲羽对这种诡异的生物，还是很感兴趣的。
将两副药材都研磨成药粉。
取出木盆，倒入清水，加入一包烈炎焚血散药粉，用手搅拌均匀。
“开始吧。”
林哲羽暗自说道。
他只放进去了一副烈炎焚血散的药材。
当初从气血三变，提升到气血四变，差不多用了一百三十副益血壮骨汤的药材。
如今想要从气血四变提升到此气血五变，怎么说也需要一百六十乃至一百八十副益血壮骨汤的药力才够用。
一副绝尘凝血散，相当于十四副益血壮骨汤药力。
若一副烈炎焚血散药力相当于十副绝尘凝血散。
那么，一副烈炎焚血散的药力，则相当于一百四十副益血壮骨汤总和。
若真如此，里面蕴含的药力，当真恐怖。
五百两银子，确实值这个价。
闭上眼。
念头传递而出。
‘使用五单位源力，提升乾元功。’
刹那间，林哲羽精神一阵恍忽，进入了熟悉的意识空间中。
用源力提升，对精神的损耗很大。
他之前最多一次性用过五单位源力提升，提升后精神接近透支状态。
如今林哲羽的实力提升了不少，精神韧性、强度也得到了提升。
他估计，应该能够承受得了一次性八单位的提升。
不过稳妥起见，他只使用了五单位源力。
意识空间中。
林哲羽永不停歇地疯狂修炼着，气血之力汹涌澎湃，在身躯中流转。
没有燃烧精气神所诞生的能量保护，没有秘药和心法辅助，用气血之力冲击窍穴，对身体的造成的冲击极大。
每次气血流转过窍穴，林哲羽便感觉那个部位彷若被无数跟带着倒刺的尖针，刺进去搅动一般。
痛得脸皮不禁抖了抖。
好在有过修炼百炼宝典的经验，这点痛苦，对他来说算不得什么。
“幸亏刚刚悠着点，没有一次性使用八单位源力，要不然这次说不定又要透支精神了。”
林哲羽暗自说道。
承受痛苦，对精神的损耗极大。
虽然和燃烧精气神相比，相差甚远。
但一次性使用五单位源力的情况下，这种损耗也是极其恐怖的。
庭院里。
林哲羽眼睛紧闭，眉头皱起，脸色有些狰狞。
随着乾元功运转，气血流转周身窍穴，他每时每刻都在承受着剧烈的痛苦。
不过感受着气血流转窍穴后，便会精纯一丝，他就觉得，这点苦虽不得什么了。
几个呼吸很快过去了。
林哲羽身体中的气血在庞大神秘能量和药力的作用下，变得越发精纯、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