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给您缝好了,建议您近期最好不要有大动作,如果非要去做些什么事的话”
房间里,一名穿着白大褂,手套上沾着些许血迹的老者,在认真地剪断一根线后,认真地向着正在接受治疗的青年说道,但见到青年流露出的些许尴尬后,则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身从药箱里翻了一下,拿出了一瓶药,放在了旁边的桌上。
“吃两粒,即便伤口崩裂,您依旧可以健步如飞。”
“多谢。”
伍双拿起药瓶晃了晃,里边的药片哗啦作响。
而老者早已嘎吱一声关上了门,只剩他一人坐在屋里的椅子上。
默默扯来旁边挂着的衣服,他艰难地抬起手,动作缓慢地将其塞入袖管,他的肩上挨了一刀,要不是当时衣服里藏着的道具,他的胳膊当场就得没,即便如此也依旧皮开肉绽。
“嘶”
在努力将衣服扯下腹部时,牵动伤口的疼痛,还是让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枪伤还在隐隐作痛。
为了找弹头,大夫可花了不少时间。
也不知那些猎魔人是怎么做到的,明明他都已经尽最大可能地去闪避,甚至开枪的时候,那枪口都没有对准他,可还是被打中了,好在虽然还没搞清楚那些猎魔人是怎么做到的。
但是能够影响视野的强光,还是会影响到他们的射击,这才让他侥幸活了下来。
胸口的一阵发闷,使得他忍不住拿起一旁酒精消毒过的白布捂住了嘴,用力咳嗽了好几次,才将一口淤血给咳了出来,
瞥了一眼白布上刺眼的暗红色血迹,伍双厌烦地将其甩回了桌上,靠进椅子里便是闭上了双眼,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真是难熬的一夜啊”
他说道。
一旁的手机屏幕亮了起来,显示出诗蔻蒂的模样,眉头微蹙地看了过来,他虽未睁眼,但光线强弱的变化,还是引起了他的注意,随即便说出了诗蔻蒂一直想搞清楚的事情。
“那玩意好像是个引爆器。”
“什么?”
诗蔻蒂露出了费解的表情。
伍双则是拿出了那个立方体,一边仔细地观察着,一边再次重复了一遍。
“这玩意,是个引爆器。”
“引爆什么?”
“我猜.大概率是那些邪教徒埋在教皇城下的爆炸物。”
“可那些爆炸物,艾德蒙不是说被审判所发现,并收走糟糕!”
意识到自己陷入误区的诗蔻蒂,表情立刻难看了起来。
毕竟,根据现在最糟糕的猜测,是邪教徒已经掌控了教廷,对于那些爆炸物的处理,肯定是不了了之了,甚至放回原位都说不定。
而这时,沉寂已久的手机再次响起,是艾德蒙的电话。
并且带来了一个糟糕得不能再糟糕的消息,那就是他们关于邪教徒可能已经掌控教廷的猜测,已经被证实了。
成功政变并夺取教皇权位的枢纽主教,就是邪教徒。
艾德蒙还拿到了关键证据,现在就差该如何扳倒枢纽主教了。
于是乎,伍双干脆将自己拿到的东西转告给了艾德蒙。
“你的意思是说,你的手中拿着可能可以炸飞整个城市的按钮?”
“是的。”
“然后你还摁了一下?”
“对。”
“.”
地牢里,艾德蒙深吸了一口气,也不顾那恶臭的气味了,只想让自己冷静下来。
这个合作者,好像有点很不靠谱的样子。
但他只能依靠这个合作者了。
“伱现在打算该怎么办?他们好像很在意你手上的这个玩意。”
“不是很在意,而是已经豁出去了。”
伍双说道。
从他一拿到这玩意开始,赏金顿时就翻倍,甚至不顾一切,也要越过规则杀他,这种种的表现,俨然说明他真的戳到了邪教徒们的痛处,无论那些邪教徒打算做些什么,他手中的这个东西都相当重要。
可光知道这一点没用。
得搞清楚,邪教徒们,打算用这个东西引爆什么,确切来说,就是那些爆炸物的去向。
“你要说这个的话,我可能可以给你提供一点线索,在我被关进枢纽厅地下的地牢时,就看见过许多疑似爆炸物的东西。”
“邪教徒把这些玩意,放在自己屁股底下干啥?”
伍双有些费解。
但这就不是艾德蒙目前能够搞得明白的事情了。
很快,那边就又挂断了通讯,只剩下一片死寂充斥在屋里。
“我估计,邪教徒如果从你身上得不到信息,那就会选择尝试从他身上得到。”
诗蔻蒂轻声细语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
伍双看着手中暗淡下去的手机屏幕,重新靠回椅子上,将手机捏在手里磨了一遍又一遍,最终出言问道:“你有什么主意吗?”
“主意?”诗蔻蒂的声音有些讶异。
估计是在意外他居然会主动询问解决方法,不过也含糊地答道:“你都没有主意了,那我还能有什么主意,眼下的情况,邪教徒占据了教廷,而我们成为了世人眼中的邪教徒。
想翻盘,就得拿到决定性证据,可我们没有,那段录音别说什么决定性证据了,就算是想当做一个证据都难。
如果想要用武力的话.”
诗蔻蒂说到这里,也停顿了下来,言下之意已经很明白了。
不过,她还是认真分析了一下。
“教廷经过内乱,内部一定经过了一番清洗,从他们公布的大致情况来看,十二个红衣主教死了四个,包括那位大审判官的话,也就是说,他们一下损失了五个主教级的强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