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能叫做是魔术?”
“用一则暴论来概述,魔术无外乎就是借助道具或手法,所施展的骗术,让人们误以为自己看到了真相,实际上那只是魔术师精心准备好的惊喜,而我也不过是借助了道具而已~”
面对诗蔻蒂的鄙夷,伍双半开玩笑地解释。
但这也只是他无心留下的一个不能称为后手的后手。
“用奇迹之手,也能算是道具?”诗蔻蒂无语了,都用上了超凡物品,还说这是魔术,过分了。
“怎么不能?不都是骗么?再说了,这也是我准备的魔术道具啊,怎么就不能算魔术了?你等我从行李箱里出来,再跟你掰扯掰扯。”
伍双挣扎着,艰难地伸手去够着了拉链。
一点一点地将其扣开,还得小心别折腾坏了箱子里的其他道具。
奇迹之手的能力里,除了能够控制傀儡以外,还能跟特定的东西交换位置,而这两个能力,还分别属于左右俩手套,但凡少拿一只,他现在都得挠头。
老早之前,他就已经做了一堆傀儡,方便操控的同时,也是用来进行各种障眼法。
毕竟,这些傀儡他都制作得很用心,哪怕是超凡者,不认真分辨的话,也很难察觉出这些傀儡与真人的不同之处。
而他带来的行李当中,就放着这么一个傀儡,原本是预防行李出现意外所准备的后手,关键时刻可以蹦出来帮他提行李跑路的分身。
这一大箱子的东西,可都是他的道具,丢了着实有些可惜。
但放进手套的储存空间里,又有些占地方。
因为手套里还有其他更占地方的道具,和一堆胡里花哨的小玩具,比如纸牌之类的东西。
所以把一些不太常用的道具,给放在了箱子里带着,没想到这不经意的后手,却起到了他原本没想到的作用。
随着一阵摇晃,行李箱歪歪斜斜地努力保持着平衡,但最终还是无力地在低呼声中,摔倒在地。
“糟了!”
这下伍双也顾不上什么小心翼翼了。
只见一只手从旅行箱的拉链缝隙中伸出,迅速将拉链扯开,像是一扇连同异世界的大门一般,从里边钻出一个人来,圆顶礼帽再配上个燕尾服,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异界游客。
但伍双现在可顾不得耍帅,扭头就去翻了自个的行李箱。
那里边装的是他的伪装道具。
总得来说,就是一堆化妆品加各种胡子假发等等,被这么摔一下,假发倒没什么,就是那一堆化妆品的情况有点糟糕。
“你别说伱要想伪装进入教皇城”
透过摄像头,看到这一幕糟糕景象的诗蔻蒂无语地吐槽道。
而伍双对此也只能叹息一声:“还好我有备用计划。”
说着,从手套里掏出了通过酒店内部获得的教皇城地图,以及城市地下密道图等等。
这些地图又老又旧,老的看起来少说也是个百年文物,新的也就时隔不到两年,虽然这对于实时的城市情况而言,还是有点老了,但有总比没有好。
他将其全都放在房间客厅的地上摊开。
原本,他是想在获得教皇城的地图后,就借助伪装,大摇大摆地从正门进去,到那时候,想去干嘛都行。
而现在,出现了意外情况,他也就只能钻地道了。
还得祈祷别被审判所逮住。
将所有的地下密道地图堆叠在一起,利用透光的地图,将上边记录的各条密道与如今的教皇城地图重合,伍双研究起了进入路线。
就算是要打洞,也得知道从哪开始打
另一边,艾德蒙的行动就简单多了。
回到办公室的他,想要开展内部调查,只需要写一份报告交上去即可,最多再附带一点证据,而之前骑士团冲入枢纽厅的事,可还历历在目,连证据都省了。
揣着写好的报告,他惴惴不安地走向枢纽主教的办公室。
对于主动发起一场针对主教的内部调查,艾德蒙还是有点紧张的,除了这种事本身少有以外,关键还是他知道这位亚历山德罗主教,很可能真的有问题。
这可就相当刺激了。
鬼知道对方会不会忽然暴起反杀,他是去试探的没错,可却是没打算引起直接冲突。
敲了敲门,他走入了枢纽主教那间奢华的办公室,踩着柔软的地毯,小心翼翼地将写好的报告,放在了那张泛着浅棕色光泽的办公桌上。
看着这份报告,头发早已花白的枢纽主教,慢吞吞地擦拭着自己的单框眼镜,漫不经心地问道:“这是什么?”
艾德蒙知道,这是一个答案明摆着的问题。
因为他交上去的报告,开头就已经写明了关键,这位枢纽主教看上去虽然七老八十的样子,但超凡者的体质依然能让其精神奕奕,看到报告上的字,自然不是问题,询问他只是在要一个解释。
他谨慎地斟酌着自己的用词,开口说道:“主教,属下私以为,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亚历山德罗主教擅自调动骑士团的行为,明显不合规,我们可以就此找到借口,对他进行一些打压。”
“在这个时候?”
枢纽主教那双年迈却依旧明亮的眼睛盯上了他,似乎想要从他身上探究到所有秘密。
被上司这么盯着,艾德蒙只觉得浑身不自在,更别说他此举,的确是别有用意。
他也知道,这个时间段相当的敏感。
本来两派的斗争就趋于激烈,甚至是已经到了要爆发政变的地步了,现在进行内部调查,无疑是上眼药,属于是在火药桶旁边抽烟,纯粹的作死行为。
可他还是要这么做。
事到如今,他也已没有了退路,内部调查的确是很拱火,但也并不是一定会闹到撕破脸的地步,而且万一重点是万一,他真的查出一些什么跟邪教徒有关的事情,那他将能成功扳倒一位实权主教,拿下这份泼天的功劳。
当然,就算是没查出来,只要没撕破脸,那他也还依旧会是枢纽厅的执事。
“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可以打压革新派愈发嚣张的气焰和行事作风,而且,我觉得,这一次也许能找到可以扳倒亚历山德罗主教的证据。”
“你有多大把握?”
听到这话的枢纽主教,停下了擦拭镜片的动作,迟疑了片刻后,眉头紧锁地问道。
面对这么一个问题,艾德蒙暗自咬紧了牙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