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想不到,刚刚那杯茶水是沈清辞砸的。
就连亲眼所见的王太傅都还在震惊中。
沈清辞却已经站起了身来。
“放肆!”
她冷眼看向王太傅,不顾在场众多护卫的目光,沉声道:“这话该我说。”
“王太傅是以什么身份在同我说话,长辈?朝臣?”
“若是长辈,你王家和皇后对我家王爷的所作所为,也配?”
“若是圣人的臣子,那么,按照身份,王太傅见着本王妃可是该行跪礼的,你身为圣人恩师,竟然连这等礼数都不懂,又有何脸面以长辈自居?”
毫不留情的话劈头盖脸的朝王太傅砸了下去。
看到了自家家主这般狼狈丢脸的一幕,周围的护卫此时恨不得自己是聋子瞎子。
“从我进门,王太傅就未将我放在眼里,何以为师?何德为师?”
“怎么,你们还想动手不成?”
“我可不是我家王爷,对王家尚且顾念几分亲情,横竖如今我也这般了,不如咱们就撞个鱼死网破?”
“皇后的丑事才被压下呢,盛庭昭又如过街老鼠,太傅觉得,现在的王家在圣人眼里是什么样的?”
“你们非但不知反思,不夹起尾巴做人,反而还要将我这王妃往死路上逼,太傅觉得,我会不会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一番话怼的向来以口才着称的王太傅彻底红了眼,但最后这火他到底没有发出来。
但也没有咽下这口气而向沈清辞服软见礼。
两边就这样相持不下。
最后是沈清辞摆了摆手。
她转头扫了一眼院外朝这里张望的几双眼睛,语气淡然道:“请人,就要拿出请人的态度来。”
“王家若没有这点儿觉悟,就别在本王妃面前寻晦气了。”
王太傅老脸通红,他瞪着沈清辞:“你既说长辈,可你又有几分敬老夫这个长辈?老夫是宁王嫡亲的外祖父!”
沈清辞啧啧道:“哟,您现在记起来有这么一个大外孙了?”
王太傅:“……”
他险些一口气没上来。
沈清辞微微一笑:“我劝您呀,修生养息,说不定还能多活两年,可不要急火攻心,跟我这个年轻小辈计较。”
说着,她扫了一眼周围的护卫:“怎么,这王家本王妃还走不得了是吗?”
说这话的时候,沈清辞浑身上下已经带起了一股冷冽寒意。
激的周围的护卫头皮一紧,下意识看向王太傅。
已经被气的脸色雪白的王太傅暴怒:“让她走!”
沈清辞微微一笑,在王家众人几乎要将她生吞活剥的眼神下走出了王家大门。
外面已经有马车在候着了。
盛庭烨端坐在马车上。
在沈清辞跨出王家大门之前,就已经有人将里面的情形递了出去。
原本盛庭烨还怕她有所顾忌会吃了亏,这才急匆匆赶来。
如今看来,他家夫人当真威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