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她说完,却被孙知礼一个眼神给瞪了回去。
孙知礼抱了抱拳:“小妹言行无状,叫二位见笑了。”
“不知二位怎么称呼,下榻何处?改日我们也好登门致歉。”
盛庭烨垂眸同沈清辞交换了一个眼神,随口便道:“在下林煜,这是我夫人周氏。”
闻言,孙知礼笑道:“原来是林公子和林夫人,幸会幸会。”
他就没听过贵林煜的名讳,却还能表现出恍然大悟相见恨晚的模样,论起演技来,倒是比他身边的孙知月强上不少。
后者是压根儿就没打算遮掩。
“跟他们废什么话,那位要找的人……”
这次还没等她说完,却被孙知礼拽了一把袖子,将她人给扯到了身后,他转头压低了声音咬牙道:“知月,慎言!”
见他沉下脸来,孙知月这才冷哼了一声,不再开口。
孙知礼又闲话了几句,才带着孙知月转身朝画舫走去。
已经走出去了好远,眼看着就要上了画舫,沈清辞才顺着风声,听到他对孙知月的压低声音的念叨:“我看那周氏所言不假,你瞧那林煜的脸色白的跟纸一样,那病怏怏要死不活的状态,保不齐是得了什么重病,万一叫咱捡回去了是个短命的,岂不是晦气?而且还得罪了那位。”
“二哥,你的意思?”
“再等等看看,反正他们在淼川,跑不了,我叫人去打听了,很快就能查到他们的根底。”
“倒也是,我刚刚怎么就没想到,二哥英明!”
……
兄妹两人登上了画舫,随着画舫拨开水纹渐行渐远,谈话声也慢慢断了。
凉亭里,盛庭烨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两分。
沈清辞拽了拽他的袖子,故意往他伤口上撒盐,笑嘻嘻道:“是呢,也不知道我夫君得了什么重病,保不齐就这样撒手去了,可叫我这般花容月貌,年纪轻轻就守了寡。”
话音才落,掌心一紧,却是盛庭烨捏着她掌心的力气加重了两分。
虽然不疼,但沈清辞故作夸张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盛庭烨才稍稍松开,就被从不肯吃亏的她手腕一转,反过来掐了他一把。
盛庭烨再要去抓她,沈清辞已经凭借灵活的身手,脚腕一转,翻身避开,而且还不忘对盛庭烨做了个鬼脸。
“谁让你掐我!”
他之前掐了她两下。
她就料定盛庭烨现在能撑着身子陪她走这一路,已经是勉强,更别说提起轻功来追她的话。
若在平时,在他手下她未必能讨得了便宜,眼下难得的见他“手无缚鸡之力”,沈清辞怎么会错过这么好骑到他头上欺负他的机会。
念及此,她一个回旋,手指飞快的戳在了他光洁的侧脸颊,十分嘚瑟道:“这样就扯平了。”
说话间,才触碰到他温软肌肤的手指就要收回来,下一瞬却见他抬手朝她手腕抓来。
沈清辞手臂一转,本能的绕过他的胳膊抬手就要格挡,谁料却突然听到他似是极力压制住疼痛的一声闷哼。
他的伤口又裂开了?
毕竟眼下他的脸色当真苍白得很。
沈清辞心头一紧,手下的动作自然也就慢了半拍,不敢真的用上什么力气,更怕大动作牵扯了他的伤口。
可就是这慢下来的这一瞬,被他如愿攥紧了手腕,带到了身前。
在他俯身凑下来的刹那,沈清辞感觉自己的心跳都要漏掉一拍。
瞧他那神情,吃痛闷哼分明是假,博取她同情以退为进才是真!
被攥住了手腕困在他怀里,却又顾及着他的伤口,不敢真的用力挣脱的沈清辞忍不住磨牙。
而他却像个没事人一样,嘴角噙着笑意,目光幽幽看向她道:“夫人此言差矣。”
说话间,他带着她的手抚上了他的脸颊,最后将她刚刚戳过他脸颊的手指落在了他的唇上。
他薄唇轻启,先是落下一吻。
这一吻落在她原本泛着凉意的指尖,那唇间的灼热迅速从他的唇落到指尖,再传到她的四肢百骸。
沈清辞的老脸一烫,还没回过神来,他突然就着她的指尖轻咬了一口。
“这样才叫扯平了。”
因为体弱,他面色苍白,因此唇色越发饱满鲜妍,尤其是他说完这句话,似笑非笑的看过来看的时候。
沈清辞:“……”
她的脑子里轰隆一声炸响。
为什么明明受重伤的是他,但占了下风的却是她!
沈清辞快呕血了。
偏这个没脸没皮的还要明知故问的笑看她:“夫人为何这般看着我?难不成是觉得还没扯平?”
说着,他越发俯低了身子,几乎要将那张过分俊美但也格外欠揍的脸凑到了沈清辞的眼前。
并且还笑得意味深长道:“若是这样,为夫吃些亏,夫人再咬回来罢。”
沈清辞:“……”
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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