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秦淮河畔的雅间,高恂毫不避讳的说道:“这一次多亏了东主,要不然学生还没有机会见识秦淮河畔的雅间是什么样子。”
胡汉山没有因为高恂的没见识看低他,反而是因为他的不做作高看了他:“感觉如何。”
高恂的脸色有些严肃:“要是把这些银子用来营造养济院,少说也能覆盖整个南直隶。”
“只可惜全部拿来营造了养济院,成为了官僚缙绅们享乐的纸醉金迷场所。”
胡汉山作为东主请他在这里奢靡了一把,高新却说了一大堆大煞风景的话,要是换成了其他人早就把高恂这个师爷给罢免了。
胡汉山没有任何的在意:“养济院的事情以后再说,今天除了你以外,还介绍两人给你认识。”
“只要是你看上的清倌人,今天都可以请过来。”
高恂也不是不懂人情世故,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等到小厮把清倌人的画像送过来。
只看清倌人画像的银价,不去看这名清倌人的容貌和擅长的技艺。
没过多久,李濬和张友闻两人来到了秦淮河畔的雅间。
李濬和张友闻两人纷纷拱手。
“卑职见过总旗。”
“学生见过东主。”
胡汉山见到两人的到来,情绪明显高涨了很多,热络的介绍起来:“都坐下来,本县马给你们介绍认识。”
胡汉山先指着李濬和张友闻两人说道:“这个佩戴着柳叶刀的年轻人叫做李濬。”
“以前是通济门的巡检,现在是本县马麾下最为倚重的部将,另外一个就是高师爷一直想见的张友闻。”
高恂听说衣着普通的中年官吏是张友闻,立即从官帽椅上站了起来,郑重的拜了拜:“先生就是张友闻,学生见过张先生。”
以后都是一起共事的幕僚部将,高恂没有厚此薄彼又是对着李濬拱了拱手:“听说李将军以前在通济门从来不同流合污,高某一直引为知己,终于在今天见面了。”
李濬张友闻二人知道这个高恂曾经公开反对过方孝孺,不惜赔上自己的前途也要前往泾县,跟着名声臭大街的胡汉山一起赈灾。
张友闻拱了拱手:“张某对高先生赔上前途也要赈济灾民的行为,早就是敬佩有加了。”
“往后就是同僚了,还请高先生多多提点张某不懂的地方。”
高恂哪有资格去提点张友闻,对方可是一名积年老吏,在吏道方面的手段,远比还没有当官的他精通很多。
花花轿子众人抬,说出这话的还是一直让他敬佩的张友闻,高恂难得的笑了起来:“张先生过誉了。”
李濬没有喧宾夺主的先开始说话,只因他不仅是弓马骑射娴熟,更懂得官场的为人处事道理:“卑职是个粗人,不会说话。”
“以后要是有什么地方冒犯了高先生,还请高先生多多体谅。”
同时被李濬张友闻两人捧着,高恂不免放下了心里的忐忑不安,担心他这个后进小辈遭到两名前辈的看低。
高恂的情绪高涨了几分,主动说道:“两位赶紧坐下,高某今天要好好与两位喝上几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