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也不会想到有人居然敢打他,还是给他脸上来了一巴掌。
“胡汉山!”赵庆元愠怒的大喝了一声,抬起手来就要把这个巴掌还回去。
还没等巴掌落在胡汉山的脸上,胡汉山反而是把脸伸了过去:“来来来,本小丞相的右脸有点痒,赶紧抽上一巴掌。”
赵庆元没有听到本县马,听到一句本小丞相,巴掌怎么也落不下去了。
他哪里敢殴打左丞相胡惟庸的嫡长子。
教坊司内又有那么多读书人看着,已经把他架在了这里,不打又不行。
赵庆元看着胡汉山那张贱兮兮的脸,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对方不敢动手,胡汉山可就不一样了,抬手又是一巴掌。
这一巴掌再次抽在了赵庆元的脸上,众目睽睽之下,当着那么多赵庆元想要笼络的读书人的面。
彻底把他打懵了,同时勾起了赵庆元心里的怒火,不管不顾的要殴打胡汉山。
不过,还没等赵庆元的手掌落在胡汉山的脸上,两名通政司检校不知道什么时候冒了出来,拦住了怒火攻心的赵庆元。
这两名通政司检校穿着寻常老百姓的衣服,赵庆元还以为他们是左丞相官邸的家丁,抬手就要给两名检校一人一拳。
推开他们以后,再去殴打贱兮兮的胡汉山。
还没等他伸出拳头,瞧见了那两名家丁抵在他胸前的刀鞘。
赵庆元瞬间就清醒了,目光一缩,看清楚了这两把刀的样式。
绣春刀。
胡汉山本来就因为宁国府官员贪墨了一半的赈灾粮食,心情不是很好,伸出手摁在赵庆元的脸上一把推开。
迈步来到了方孝孺面前,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方孝孺感觉情况有些不对,站起身来,把双手放在胸前做出了防备的姿势:“你想做些什么,方某可是浙东子弟,还是海内鸿儒宋濂的关门弟子。”
“你要是敢得罪方某,这辈子都别想有好名声了,看你以后还怎么在官场上做官。”
胡汉山听了一句关门弟子,哎哟了一声:“快要吓死本县马了,你的背景还真是让人畏惧。”
这句话刚说完,只听‘啪’的一声,胡汉山的巴掌落在了方孝孺的脸上。
这一巴掌很用力,很快就让方孝孺的右脸浮肿起来。
方孝孺从来没有受到过这么大的屈辱,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心里对胡汉山已是恨极。
只要是迈进金陵这个名利场,哪有像胡汉山这样不守规矩,居然是公然殴打浙东文官下一代的领头人之一方孝孺。
这不仅仅是打在了方孝孺的脸上,更是打在了所有读书人的脸上。
黄子澄早就对胡汉山有很大的成见,见到他这么的肆意妄为,忍耐不住的站了起来:“胡汉山!你可知道这么做会有什么后果。”
“倘若是整个金陵的读书人都在骂你,背后做官的叔伯长辈上书抨击你,恐怕就算你是做丞相胡惟庸的嫡长子,依然是逃脱不了治罪。”
“只要你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