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孩子迈着小步伐走过来。
巩少爷左手抱起了孩子,右手牵着吴四小姐,回了东厢房。
巩老太太热泪盈眶,拿着手绢擦拭止不住的泪水,嘴里念叨着:
“和好了,和好了!”
小福子经过东厢房的窗下,听到房里传出久违的笑声。他回到马厩给红玉和旋风喂草,他预感少爷和少奶奶很快就能去马场了。
但是他预判错了,整整一个月,巩少爷夫妻俩几乎没出过巩家大院的门。
丫鬟翠花生了个女孩,正在坐月子。小福子抱着黑不出溜的女儿说:
“闺女啊,你咋这么黑,长大了可嫁不出去了!”
翠花,像一块枣糕一样,整个人都发起来了。
“孩儿他爹,你现在就得准备嫁妆了,将来让咱闺女嫁给新平。”
“媳妇,你小算盘打得挺精啊!你没嫁成巩少爷,这是让闺女完成你的梦想啊!”
“嘻嘻嘻,巩少爷长得那么好看,哪个女人见了不喜欢。”
“他疯了,你们也喜欢?”
“喜欢,变成啥样都喜欢!”
“我看你是想找打了,是不是!”
小福子放下孩子,脱了鞋就朝翠花的后背打去。
“哎呀,我还没出月子呢你就打我。”
小福子扬起的手停下来:
“等你做完月子的,看我怎么收拾你!”
前不久,巩有财已经将马晴娶回家了。婚礼就在马场举行的,摆了二十桌席。
巩老爷太太和吴四小姐、陈海去参加了婚礼。出嫁前一天,马晴去书房向陈海告别,哭成个泪人,把陈海哭得心烦意乱。
马晴走后,陈海叹了口气,暗自下决心,必须把自己女儿管好,绝不能倒追男人,更不可以去骚扰有家室的男人。因为他很清楚,男人的定力十分有限,一再挑战男人的定力是不道德的,更如飞蛾扑火般自取灭亡。
陈海继续研究心脏病的治疗。他想明年去外国留学,学习西方医术,学成后破除吴四小姐身上那道短命的诅咒。
在高兴仁的培养下,思易的学习进步很快,但是他的志向并不在学问上,而是梦想当一名军人。高兴仁非常支持孩子的想法。
巩老爷思念大孙子思易,去了滨江县看了两次,爷孙感情日益深厚。
吴四小姐的二妹再次逃离,跑到了北平继续做起了新女性。很快,她与一位诗人闪电同居了。在诗人男友的鼓励下,她开始了文学创作。她的文学作品被文学名家力荐,被誉为左翼先锋文学的佼佼者,渐渐声名鹊起。
所著之书,传到了吴家。吴老爷翻阅后,立即登报声明将二妹在家族中除名。
吴四小姐听说后,回娘家劝他爹收回成命。吴老爷将二妹的书递给她。吴四小姐看过后,同意爹的做法,从此更加鄙视文人。
至于消失的梅子,命运颠沛流离,阅男人无数。但她并不后悔,因为她曾经拥有过——她心爱的巩少爷。她永远都是他儿子的娘。她输得一踏糊涂,也赢得一世真爱。
因多次抢劫东洋人,大当家龙爷被东洋人暗杀,压寨夫人金狐被推举为新一任大当家的。金狐成了吴家村第一个女匪首。
每个人和每个家庭,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努力地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