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高兴仁,请问是哪位?”
对方说了几句,高兴仁惊讶回复说,
“你确定?!…这样合适吗?…那好吧,晚上见。”
刘远达也接到一个了同样的电话。
晚上,滨江县一家高档西餐厅里,宾客如云。这其中有一半是外国人。
巩少爷、梅子、思易一家三口,早早来到餐厅。梅子精心打扮了,半袖紫色旗袍将身材包裹得玲珑有致,脖子上带着巩少爷送的珍珠项链,新式的波浪大卷发披在肩上,明艳动人。见到梅子吸引了众人的目光,巩少爷很神气。
“爹,啥时候吃饭啊,我饿了!”
“儿子,一会儿你大姑大姑爷、二姑二姑爷和咱们吃饭,你见到他们要问好,记住了吗!”
“知道了!”思易答应道。
姐姐姐夫们到了。大姐给思易带了一件礼物——一个新书包和一支钢笔,没有给梅子准备礼物。
二姐给思易的礼物是一盒糖果,给梅子的礼物是一条丝巾,二姐还给吴四小姐拿了一件镶着蕾丝花边的粉红色真丝睡衣。特意嘱咐巩少爷是送给吴四小姐的,回家时候一定带回去。
姐姐姐夫的礼物,梅子高兴地收下。然而,她没有为姐姐们准备礼物。巩少爷也忘记提醒。这些礼尚往来的事不归他管,平日里都是吴四小姐在安排。
礼节不周,在巩家两姐妹的意料中,她们不指望下人能懂什么规矩。梅子的一头披肩卷发,浓重的香水味,和曲线毕露的衣服,都令姐俩心生厌恶。
这顿饭,巩家两姐妹正眼没瞧梅子一眼。在她们的眼里,梅子不是为巩家辛苦养育后代的女人,也不是弟弟钟意的女人。梅子只有一个身份,狐狸精。这是女人对狐狸精天然的敌意和骨子里的鄙视。
有时候她俩一唱一和,故意让梅子难堪。
“女人一个人带孩子真不容易,梅子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呀?”
“我听说当了十多年土匪!”
“我的天呀!是上山做了压寨夫人吗?”
梅子的脸红一阵白一阵,也不好回怼。
姐夫们倒还算客气,二姐夫刘远达还打了包票,梅子娘俩的安全问题包在他身上,被二姐用高鞋跟的鞋跟狠狠踩碾了脚。
大姐夫虽然不齿巩少爷的行为,但是思易毕竟是巩家的长子,他主动提出帮孩子补习文化课。
大儿子思易,有了姑姑姑爷们的照应,巩少爷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