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直在爹娘前演戏,假装恩爱,现在又假装怀孕。但是怀孕怎么装得了,孩子从哪来,难不成去买一个!”
她转过身,看着身边的男人。既熟悉又陌生,这是她的初恋,是她的夫君,如今他在想什么,她不知道。
这样的生活还要持续多久?还能持续多久?她不知道。
他还爱她吗?她不知道。
自己还爱他吗?爱,她知道!
切!自己竟然还爱她,真是无可救药!
她想伸手摸摸他,伸到半空又缩了回来。她意识到,她不该摸他,这不是她的男人。他只是巩少爷而已。
“罢了、罢了!”
“放下吧!还他自由吧!他毕竟是巩家独苗,有传宗接代的任务。
公婆是那样好!怎么忍心让他们巩家绝户!
为了让公婆安心,少爷竟然想出假怀孕的法子,也是逼不得已了。
明天,就明天!让少爷写休书,大家一拍两散,各自安好!岂不清净!
她再也不想沉浸在过去,她想放过彼此了,她想收手了。
少爷离开她,会娶谁呢?他会爱上他的新妻吗?
他一定会娶个漂亮的,身材苗条的,他说他就喜欢这样的。他会爱上新妻的,一定会。他们会生一堆孩子的。
好,就这样罢。
想到这儿,她钻出被窝,下了炕。
她轻轻拉开衣柜门,整理衣服,打了一个布包。
她从柜底摸出了那把手枪。在月亮的清辉下,手枪发着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