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沿着“饮料“的痕迹一路寻找,但找到附近天台后,却发现一名年轻女孩倒在血泊中,已经没有了任何生命特征。
清洁工一声尖叫,立即跑去报警。
鲁斯科警长带领手下赶到了案发现场,并进行了现场的保护。在勘测了现场后,立即做出判断:这是一起凶杀案!
接着,鲁斯科立即对报警的清洁阿姨展开例行询问:是否在案发现场周围,看到过可疑人员。而清洁阿姨虽然受了很大惊吓,但还是非常配合地表示配合。
据她回忆,这里的地下室附近有很多娱乐场所,其中还包括一个大型商场,所以人流量是比较大的,来来往往的顾客也很多。
但是7月16号下午,她发现有一名男子步伐非常匆忙,且男子在看到她的时候有意逃避她的眼神。该男子身材偏瘦,身高大概在一米八以上。除此之外,这名男子的左手胳膊上好像还受伤。
经过其他目击证人的证实,当天在10楼附近以及9楼的停车场附近,大家的确都陆续看到了像清洁阿姨所描绘的那名男子。
但是,这个证据对于鲁斯科警长来讲并不是特别有利。因为按照目击者的描绘来看,华盛顿特区拥有这样长相和生理特征的男子数以万计,警方没有办法精确地确定犯罪嫌疑人到底是谁。
“具体情况大致就是这样,这就是我们出警后得到的所有线索,是的,上帝呀,罪犯太残忍了!”
鲁斯科警长摘下帽子,表情沉重。
只不过在他讲完这些之后,眼神露出一丝不易察觉轻蔑,向大块头奎恩问道:“讲完,不知阁下对此有何异议?”
明显,这是个考验题。
“杀人王”奎恩听完,脑瓜痛。
他讨厌这种抽丝剥茧的案子,他需要那种粗犷的。可以抱起冲锋枪“突突突”的案子。
当然,心里这样埋怨,奎恩表面上可不会说出来。
他故作镇定,扭头道:“松鼠,鬣狗,乌鸦,还有八爪鱼,你们怎么看?”
养兵一日,用在一时。
奎恩知道自己在侦破方面不行,就把希望寄托在四名手下身上。
这四人跟着自己出生入死多年,好歹也都是精英中精英,总不会跟自己一样笨。
可惜,不管是女探员松鼠,还是男探员鬣狗,乌鸦,八爪鱼,对于眼前一切,还有老警长鲁斯科的陈述都找不到头绪。
这个建议撒网捕鱼,画出凶手画像,然后一个个捉起来盘问。
那个建议抽丝剥茧,再次询问目击者,尽量避免找错人。
奎恩听完这些,直翻白眼。
手下这些说了等于没说。
奎恩看向杜永孝,杜永孝看了一眼尸体,淡淡道:“也许这里并不是第一案发现场。”说完指着地面血迹说道:“就像清洁阿姨看到的那样,死者的血迹是一路从楼梯口延伸到天台的,活动面积比较广泛,这说明死者在受到伤害后还尝试着逃命。”
“那么,为什么竟然一个对受害者伸出援手的人都没有呢?我猜测,这些目击者看到了带伤奔逃的受害人,但人性都是自私的。也许旁观者都被突然而来的意外惊吓到,他们对未知的危险充满恐惧,害怕在他们施救后,会被一起牵连到,以至于竟然没有一个人对受害人伸出援手,最终也导致她失血而亡。”
听完杜永孝的话,奎恩愣了一下,然后看向老警长鲁斯科。
鲁斯科第一次诧异地看向杜永孝。
没错,刚才他陈述案件时候故意隐瞒了这点,目的就是要让这帮自以为是fbi探员出丑,没想到却被眼前这个年轻华人探员点破。
“奎恩探长,你这位属下很厉害嘛!”鲁斯科对着杜永孝轻描淡写地赞一句。
他虽然觉得杜永孝有些小聪明,却还是没把他放在眼里。
华人——比白人愚蠢多了。
奎恩笑了:“你的意思是——对于案件,伱还有一些没讲?”
鲁斯科也不装了,“的确!刚才我讲了上半部分,还有下半部没来得及讲。”
奎恩死死盯着鲁斯科:“那么我希望现在你能够讲清楚!是的,我讨厌那种任何事情讲一半留一半做法,很讨厌!”
鲁斯科知道自己的“保留”激怒了这个大块头,当即看奎恩一眼,又看一眼杜永孝,这才又娓娓道来。
……
正如杜永孝所说,女死者的血迹表明,天台并非第一案发现场。
于是,鲁斯科他们顺着血迹,就找到了第9层地下停车场的一辆汽车。
这辆汽车为别克品牌,车身附近有大量血迹,其中座椅靠背上的血液最多,而车内的物品上也沾染了不少鲜血。这也就证明这辆别克汽车应该是第一案发现场。
通过搜索,鲁斯科很快又发现了别克车内还有一个钱包,经过对内里证件的检查后,确定死者名叫“潘妮”。
在第一案发现场的不远处,警方很快又搜集到了另一张沾满血迹的物证,这是一张手帕。经过鉴定,手帕上的血液是o型血,而潘妮是b型血,这证明——手帕也许是凶手擦完血后留下来的。
鉴于现场只有两种不同血型,警方作出合理猜测:一种是来自于被害者,另一种是来自于凶手。
那么,既然两人都流了血,那是不是在案发第一现场中两人就有过争执?
除此以外,结合之前目击者提供的线索,凶手很有可能就是他们所看到的那名白人男子,其年龄也是在25岁左右,因为他离开时候有人看到他的胳膊似乎受伤。
听完鲁斯科警长讲述,奎恩咬着雪茄,一拍大腿道:“这么说来,那个白人男子就是凶手!”
“是啊,一定是他!”手下松鼠等人也说道。
鲁斯科笑了,眼神轻蔑:“如果案子这么简单,又怎么劳驾你们fbi?要知道,符合这个条件的白人男子多如牛毛!难道要你们fbi全体出动,大海捞针?”
鲁斯科讥笑完,又看向杜永孝,语气带着不屑道:“年轻人,对此,你又有何见解?”
在他看来,连他们这些白人都破不了案,更不用提这名愚蠢的华人-——至于刚才,也许只是他走运,踩到牛屎!
杜永孝本来想要低调一些,奈何这个鲁斯科不放过自己,正准备酝酿如何回答时,猛地想起什么,眼睛一亮道:“你说什么?受害人名字叫潘妮?那么她父亲是不是当地富商,名字叫乔恩?”
“呃?”这次轮到鲁斯科一愣,“你怎么知道?”
这些刚才他可没讲!
一点都没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