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博说这话时，呆板的脸上还露出了得意的神色。

“这是哪年哪月发生的事？”

“共和历299年6月15日。”

岑文深刻地记得这个日期，正是龚启源他们的病历上记录的受伤时间。

“这起事故之后你受到了什么惩罚？”

“没什么惩罚，试验失败是很正常的事，我又不是一个人在做事，而且这是预料内的事故，早有预案，我最多是从此低调生活，名利从未少过。”

“当年参与江琰案子的人，现在都在什么职位？”

“不好说，有很多人事后陆续死了，这件事动用了太多暗桩和内鬼，他们不能活着，死人才最安全。”

“你只管说名字，其余的不用管。”

“他们有……”

柯博一五一十吐露着他所知道的姓名和职位，虽然他是在最后摘桃子的，但要联手做事，总要接触几个人，而这几个人正是那场行动的各个幕后指挥，分工各有不同，有行刺的，有打舆论战的，有在各部门间游说的。

时隔这么多年，这些人的近况如何，他是真的不清楚，他身边的人来来去去，为了万华爸爸的秘密任务接触一阵子，完事后人就不见了。

柯博知道江琰的最终下场是失踪，无论是他背后的人，还是国家各单位，没人找到江琰，跟她一起丢失的还有那个半成品的最新一代机甲。

“江琰失踪时已经身受重伤，说明那台最新一代机甲研发成功了，一个半成品都能保护她逃出必杀局，若是完成品那该有多厉害，会对万华联合国造成多大的威胁，这场行动是对的，必须扼杀掉威胁的源头。她一个没受过训练的脑域异能者，重伤之下又能活多久呢？搞不好早就死在哪个垃圾堆里，被当无名尸处理了。”

柯博得意洋洋，言辞里充满了对这优秀师姐的嫉恨情绪。

岑文没有理会他的得意，一个被控制着不得不说真话的傻子，没什么生气的必要。

她看了一眼时间，一点半已经过了，随时有人来敲门，正好，重要问题都问完了，剩下的留给下次见面。

将柯博体内的吐真毒素清除干净后，岑文又留了一手。

岑文抓起茶几上的两杯茶，倒回茶壶里，剩下一点残茶，正好假装他们这几分钟一直在喝茶聊天。

小藤条施加了新的毒素后，回到岑文手腕上。

柯博慢慢地恢复清醒，呆滞的表情生动起来，又是一副惹人喜爱和尊敬的高知小老头的形象，同时一张嘴完整不受他控制，又多又密地吐露着业内八卦。

这个业务不灵转而低调的小老头，看样子这么多年一直泡在八卦的前线。

岑文笑得前仰后合。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敲门声，两名助理轻轻开门，表示时间差不多了，该去会场了。

尊老爱幼的岑文，顺手一托，扶起柯博，而他也正好闭嘴，从先前的恍惚劲儿回过神来，脸上还带着笑，仿佛他俩真的度过了轻松又有趣的十多分钟。

岑文与他手挽手地来到会场大门外，大主席等人已在门口，就等她俩一起步入会场。

他们见到岑文与柯博相处融洽，一个个都是笑容满面，大佬之间关系好，他们异能者中心当然高兴，不然大佬们哪天闹出矛盾，有他们头疼的。

从休息室到会场门口的短短一段路，岑文依旧在柯博耳边低语，在小藤条的毒素作用下加强暗示，不要对外乱说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