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伯拉罕·科恩和大史密斯两人对视一眼,然后兴冲冲的离开。
赵传薪摇摇头。
挺大个人,还毛毛躁躁。
玛格丽特·龚帕斯却说:“陈,我认为,他们在谋划什么事。”
嗯?
这小丫头向来是言之有物。
她说的,一般不会有错。
果然,没多久,以亚伯拉罕·科恩和大史密斯为首,几十号人乌泱泱的朝赵传薪围了过来。
玛格丽特·龚帕斯有些紧张。
而赵传薪下意识的从秘境拿出战神m197。
要造反吗?
然而,亚伯拉罕·科恩忽然拿了一枚银戒指,夸张的用两手的拇指和食指举着来到赵传薪面前。
“老板,这是献给你的。”
说着,他把戒指交到赵传薪手里。
赵传薪愣神:这是啥意思?
旁边玛格丽特·龚帕斯推了推他,小声道:“我觉得,你应该现在戴上它。”
赵传薪抬头看看,一群人目光灼灼的盯着他。
他心里略微尴尬的将战神m197收了起来,试探一下,最后将戒指套在了小手指上。
戒指已经氧化发黑,有许多磨损和划痕。
戒面上刻着一句《犹太法典》上的希伯来经文:当你挽救了一条生命,你就挽救了整个世界!
说不上精美,但很有味道。
见赵传薪套上戒指,亚伯拉罕·科恩脸上露出如释重负、严肃、开心等数种交织在一起的表情。
紧接着是大史密斯,他将一枚镶嵌米粒大小蓝宝石的胸针交给赵传薪:“老板,这是献给你的。”
他也改口管赵传薪叫起了“老板”。
然后双手交叉腹前,退到了后面。
二史密斯拿来的是一张精美的丝绸口袋巾,折叠好后,帮赵传薪塞进了西装胸前的口袋里。
另一个犹太人,将一朵蔷薇花,插入赵传薪西服的花眼。
赵传薪低头嗅了嗅,香味还挺浓郁。
这个时候,大多数的花都已经败了,也不知道他从哪搞来的。
以赛亚献给赵传薪一枚硬币。
所有人都献上了个小玩意儿,有的值点小钱,有的不值钱。
能戴身上的,都已经戴身上。
能揣口袋的,都已经塞进口袋。
还有一些零了八碎的东西,则摆在赵传薪面前的桌子上。
亚瑟·龚帕斯可能是喝大了,他看所有人给赵传薪献上礼物,面红过耳大着舌头嚷嚷:“我也有,我也有……”
说着,将一枚铜制的,有“1897-191”和“劳工联合会纪念”字样的纪念章,拍到了赵传薪面前。
亚伯拉罕·科恩和大史密斯等人的眼色顿时变得凌厉。
亚伯拉罕·科恩厉声道:“亚瑟,你知道这么干的后果吗?”
亚瑟·龚帕斯脸红脖子粗的喊道:“我知道,我当然知道,难道我不能献出我的诚意吗?我父亲可是塞缪尔·龚帕斯!”
大史密斯冷冷道:“希望你记住今天的举动!”
说完,就将他拉走,人群一哄而散。
玛格丽特·龚帕斯担忧的对赵传薪说:“我爸爸他……他喝醉了!”
赵传薪已经大致明白了亚伯拉罕·科恩和大史密斯等人举动的背后意义。
这比白纸黑字的契约更加沉甸甸。
他乐呵呵对小丫头说:“晚了!你要记住这个教训,成年人要为自己的言行负责,无论是否喝醉。”
玛格丽特·龚帕斯暂时想不通这件事的严重性。
她不知道,在她懵懵懂懂的经历了一场夜总会献礼仪式中,历史在这里打了个盹,便诞生了个未来本不该出现的庞然大物。
它有个不怎么响亮名字——餐车集团!
……
第二天,赵传薪亲自带队,兵分三路,朝下东区、xc区和哈莱姆区的爱尔兰人活动区域进发。
被派来助拳的李希龄,率安良堂徒众去xc区;史密斯兄弟去哈莱姆区;赵传薪带亚伯拉罕·科恩等人去下东区。
此时的曼哈顿,如果从高空俯瞰,绿色多的地方,就是贫民窟,反之就是繁华区。
下东区是多兰斯帮出没频繁之处。
亚伯拉罕·科恩带赵传薪去了一家酒吧。
“老板,这里就是当时工人和多兰斯帮打架的地方,查尔斯·贝克最后出现的地方就是这家酒吧。”
赵传薪推门而入。
虽然是上午,但这里竟然就坐了不少爱尔兰人喝酒。
爱尔兰人好酒,且脾气火爆。
换成别地方,就算工友多,工人一般也不敢和帮派呛声。
但爱尔兰人就不惯那臭毛病。
三两黄汤下肚,人死鸟朝天。
当赵传薪进来,迎来的就是一片“不服就干”的目光。
亚伯拉罕·科恩等人有些紧张,随时准备陷入苦战。
唯有赵传薪,旁若无人的来到吧台,坐在高脚椅上:“老板,除了我以外,给这里每人上一杯啤酒。”
秃顶酒糟鼻的老板本来板着脸,闻言挑挑眉头:“好样的,伙计,全爱尔兰都喜欢你。”
“孩子,上帝保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