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这个,以赛亚就不困了。
他得意的伸出食指晃晃,与有荣焉。
大史密斯皱眉:“一千?”
以赛亚摇头。
大史密斯不耐烦:“少他妈卖关子!”
以赛亚不敢得罪大史密斯,赶忙道:“是一万。他就发了几个字,就弄到了一万美刀!”
大史密斯握了握拳头,那可是一万刀!
棉花夜总会并不是他们兄弟的产业,最多算合伙人而已,主要帮忙看场子。
一万美刀,对他们来说绝对算是大手笔!
大史密斯抽一盒骆驼牌香烟才15美分,吃一份意大利面35美分,一块高等餐厅切割西冷肉牛排也不过15美元,亚伯拉罕·科恩的公寓月租金75美元……
原本大史密斯没在意餐车生意,可现在听了一万块的数额后,忽然觉得这生意大有可为。
关键是他觉得赵传薪有能力弄到更多钱!
岂不是可以大胆展开来想,这生意的盘子,只要赵传薪愿意,还能放大数倍?
更别说穷逼亚伯拉罕·科恩,呼吸都变得粗重:“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我亲眼所见。”
第二天,赵传薪发现这些人铆足了劲给他办事。
大史密斯是个不苟言笑的黑人,光头,胡子一大把,且乱糟糟的。
刚开始打眼一看,赵传薪还以为碰上了真人瑞兹。
他能感受到这货很兴奋,但却一直板着脸。
然而,连续数日,众人忙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却依旧没有查尔斯·贝克的消息。
亚伯拉罕·科恩甚至带人在纽约的几个警局门口蹲守,得知查尔斯·贝克已经有些日子没去上班了。
就在赵传薪快要放弃,准备带等的急了的约翰·勃朗宁回库尔德克斯的时候:
亚瑟·龚帕斯带着他闺女玛格丽特·龚帕斯,来到了棉花夜总会。
亚瑟·龚帕斯看着进进出出的黑人,觉得很不自在。
倒是玛格丽特·龚帕斯饶有兴致的打量夜总会的画报,并且说:“爸爸,你看那只黑猫,好凶哦。”
这几天,玛格丽特·龚帕斯身上的淤青逐渐消失,皮肤重新变得白皙,脸蛋也有了血色。
亚瑟·龚帕斯笑了笑,然后对从外面回来的以赛亚说:“嘿,我们见过面。我是来找你老板的。”
以赛亚顿住脚步,用古怪的目光打量这对父女:“是你们啊。我长这么大,头一次见带女儿来夜总会的。”
亚瑟·龚帕斯尴尬的笑了笑:“医生建议我多带她出来走走,对病情有帮助。”
以赛亚耸耸肩:“你举起手,我要给你搜身。”
亚瑟·龚帕斯觉得受到了侮辱:“难道我会带着武器来见你老板吗?我是来提供帮助的。”
“抱歉,现在是多事之秋,我们老板的命金贵着呢,我们都要靠他吃饭。”
亚瑟·龚帕斯气够呛,最终却还是接受了检查。
他记得,上次这些人对赵传薪还没那么恭谨,才几天不见,怎么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玛格丽特·龚帕斯抬头,眨巴大眼睛看着以赛亚:“我没带武器,不用搜身,我是伤害不了一个法师的。”
以赛亚龇着大白牙:“当然,女士,你是免搜身的。”
包间门打开,亚瑟·龚帕斯见赵传薪坐在桌后,衬衫马甲,头发一丝不苟,正看着一摞账目入神,手里掐着的烟,烟灰积累半指头长也没有抖落。
这些账目,是赵传薪的操盘手托马斯··劳森送来的。
因为赵传薪的心里隐隐有些不安,但查了半天账,没发现哪里不对。
听见声音,赵传薪抬头。
见龚帕斯父女来了,他露出个灿烂的笑脸:“呦,这不是魔鬼小姐姐么?”
亚瑟·龚帕斯老脸一黑,哪壶不开提哪壶,他们一家子唯恐让玛格丽特·龚帕斯旧疾复发,所以对任何有关地狱、魔鬼和死亡的话题都闭口不谈。
熟料赵传薪张口就来。
玛格丽特·龚帕斯笑脸僵住。
赵传薪哈哈一笑,起身走过去掐掐她的脸蛋,捏的都变形了:“来,让我看看,还有没有魔鬼的影子。真是的,没有魔鬼的世界真寂寞!”
玛格丽特·龚帕斯:“……”
她觉得魔鬼永远都不会选择她了,因为眼前这人惹不起!
亚瑟·龚帕斯赶忙岔开话题:“我为你带来了查尔斯·贝克的消息!”
赵传薪精神一振,赶忙道:“哎呀,真是的,以赛亚你一点眼力见都没有,还不看座上茶?玛格丽特,你感觉怎么样?头晕吗?我这有一块陈年老糖,吃了包治百病!”
老赵可是个实在人。
以赛亚哪里见过川剧变脸超能力,愣愣的出门泡茶去了。
赵传薪给完玛格丽特·龚帕斯一块鹿岗镇卖的糖球后,问道:“所以说,查尔斯·贝克在哪?”
“他躲在多兰斯帮……”
要说人际关系网,安良堂和赵传薪的虾兵蟹将加一起,也抵不上美国劳工联合会。
劳工联合会的太子只要放出话,成千上万急于找工作或者想保住工作的工人,便斗志昂扬的开始寻找线索。
在一家爱尔兰人的酒吧里,一个喝酒寻欢的工人和多兰斯帮的人发生口角。
同为劳工联合会会员的工人也不是好惹的,呼朋引伴,竟然在人数上压过了那群爱尔兰帮派成员。
在即将要打起来的时候,有个人亮出了由盾牌和纽约市铭文组成的警徽,告诫这些工人:“我是警探查尔斯·贝克,奉劝诸位老实些,不然我只好将你们扭送到警局!”
查尔斯·贝克多喝了两杯酒,替多兰斯帮出头的举动,终于让他暴露了行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