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说你要是看出来还问什么。
马库斯·恩克鲁玛也探出头:“老爷,我也想骑马。”
“你骑什么马?马不骑你就不错了。”
威廉·霍普他们想笑又不敢笑,憋得吭哧瘪肚。
本杰明·戈德伯格问干饭:“师父他为何要问我汉语的事?”
“汪汪汪……”
“可我就是能听懂你的话。”
“汪汪汪……”
“我先是能听懂,然后才会说。有时候,你们只要张嘴,即便我堵住耳朵,也能知道你们想表达什么。”
干饭都懵了。
它表示读书少,别骗它。
库尔德克斯距离北塔里敦确实不远。
走到天色放黑,就已经来到了外围。
这里很荒凉,立着一座教堂。
赵传薪见大家神情疲惫,就说:“我们去教堂休息一夜,明天再出发。”
威廉·霍普有些犹豫:“先生,教堂一般是不允许留宿的。”
毕竟美国普遍都有信仰,对上帝之所充满敬畏。
“这叫什么话?在我们中国,深山古刹,向来是过夜的好去处,比如兰若寺。”
威廉·霍普不敢反驳,只能去栓马。
赵传薪敲响了教堂的大门。
隐约中,能看见一个神父模样的人打开了门。
本来天色就有些黑,这神父没提灯,像是揉进阴影中的一团黑雾,阴森,恐怖。
威廉·霍普莫名的觉得有些胆寒。
可赵传薪一句话,就驱散了所有的冷气:“嘿,老板,给来四间上房,五斤牛肉,一斤好酒。”
威廉·霍普:“……”
那神父探头,让自己上半身置身于马灯的柔光中。
原来,这只是一个很普通的,鬓角斑白的老神父而已,而且看上去很慈祥。
除了赵传薪外,所有人都松一口气。
神父错愕道:“年轻人,这里是教堂,不是旅馆。”
“都一样。没有好酒好菜,随便来点也行,我给钱,就当捐赠教堂了。”
神父说:“这个,我没有准备。”
“没准备?没关系,我自带食材了,锅碗瓢盆都有。”
神父:“……”
威廉·霍普看着神父吃瘪的样子,差点喷了。
赵传薪给宁安打了个眼色。
宁安本是个内向害羞的性子,却硬着头皮绕过神父,要推门而入。
神父赶忙道:“这位女士……”
宁安打断他:“先生,我是先生。”
赵传薪哈哈一笑,将钱塞进神父手里:“五湖四海皆兄弟,出门在外行个方便,我劝你不要不给面子。”
说着,迈步向前,挤开神父,迈入教堂。
当他走进去后,看见了一个衣衫不整的女人,慌忙的拿衣服掩盖干巴巴的身体。
赵传薪一愣。
我曹,怪不得横扒拉竖挡着不让进。
原因出在这呢。
他回身,拍拍神父肩膀:“多大个事儿啊,真是的。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
其实所有的中文,都可以翻译成英文。
比如《论语》,詹姆斯·格莱特译本就很经典。
神父尴尬不已。
反正已经被看到了,他破罐子破摔,伸手:“请进。”
赵传薪看他瞬间就放下了,倒也洒脱。他笑嘻嘻道:“不过在教堂里干这事儿,我还头一次见,你可真是会玩。”
神父老脸一红:“我是基督教的神职人员,不是天主教。”
“都一样都一样。”
“……”
等大家都进去,神父看见有大人有小孩,就没了防备。
没有恶人会带着孩子做坏事。
当他看见黑大个马库斯·恩克鲁玛,也没有嫌弃的意思。
他说:“正好,我们也没吃晚饭,我去准备一下。”
在美味和懒惰间,赵传薪选择懒惰。
反正钱给足,所以任由神父去做饭。
小地方的教堂,神父没有额外的住所,就住在教堂内的房间里。
餐厅很小。
一行人步入,挤的满满当当。
落座后,没用多久饭菜就端了上来。
那个干瘪瘦弱的女人,显得十分腼腆,金发挽在脑后,抿着嘴端着和她体型不成比例的汤碗走来。
宁安觉得气氛有些尴尬,威廉·霍普干咳两声。
本杰明·戈德伯格和马库斯·恩克鲁玛只知道等待吃饭。
赵传薪给干饭拿出餐盘,上一样给它盛一样。
干饭很懂礼仪,绝不会猴急的先下口。
没多久,神父和女人一起走到餐厅,分别在主位和次位做好。
神父双手互握,立在桌上:
“先生们,让我们来进行餐前祷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