码头上的苦力、渔夫和游客被吓到了,要么赶忙垂下头,要么把脑袋摇的像拨浪鼓:“没有,没碰。”
日本人:“……”
赵传薪冷笑一声,忽然上前。
日本人害怕,想要后退。
但是赵传薪人高腿长,三步并两步,瞬间来到他的面前,嘴里说着:“我劝你不要不识抬举。”
手却悄悄的伸过去,手心多了几块鹰洋。
同时低声道:“行个方便,大家脸上都好看。不然,我可是要让你‘退退退’了?”
日本人面露挣扎,突然飞快出手,将鹰洋全部收起。
然后退了一步,指着赵传薪大声道:“哼,你们几个入境可以,不过我劝你们及时返回。不要离基基滩太远,岛屿不大,否则我们一定会找到你的。”
赵传薪露出了笑意:“好说好说,只要你们不阻拦,我们就一定不给你们找麻烦。”
说着,向后一招手:“走喽!”
李叔同:“……”
发生了啥?
只是,米山在经过日本人的时候,屁股不经意的一扭。
日本人被推了个踉跄,在码头的边缘好不容易稳住身形,差点就再次落水。
他生气的看着米山,米山也回头,湿漉漉而无辜的大眼睛看了他一眼,仿佛再说:我不是故意的。
等白人海关人员又又又爬上来,看着已经走远了的赵传薪等人,怒道:“你为何将他们放走?”
日本人将几块鹰洋塞进他手里:“别说话。”
白人海关人员的咆哮戛然而止,干咳两声:“下不为例!”
“哈衣。”
檀香山的街头上熙熙攘攘,人潮拥挤。
两旁,建筑有欧式也有美式,那种带游泳池或者花园的小房子。
朝远处山坡眺望,则多是中式和日式乃至于原住民卡纳卡人的建筑。
两旁是林立的铺头,有许多都是华人开设。
比如写着汉字“荣业行”的杂货铺,和专门贩卖中国传统货物的“芳植记”。
夏威夷是个北太平洋最重要的通商口岸,除了各种货物,还有许多餐饮铺头,生意异常火爆。
众人望去,有亨利先生咖啡馆,莫阿娜餐厅,冯记糖店等等……
赵传薪还看见了一个街头上背着龟背吉他卖唱的西班牙人。
这是一种非常奇妙的感觉,街头上熙攘往来的,多半都是黑头发黑眼睛,但是,饮食和货物以及艺术文化层面,又充满了异域风情。
苗翠花看见街边有卖花裙子的,有些挪不动脚。
赵传薪说:“花姐,看上什么,别客气,直接买,我请你。”
经摊主介绍,这是一种当地土著贵族才穿的裙子,叫holoku。
“俺不用你请,俺有钱。”苗翠花去摊位上翻捡。
李叔同和宁安也凑上前来看,刘远山可能因为囊中羞涩,也可能是因为这种裙子对她来说太……性感了些,所以躲的远远地。
赵传薪瞥了一眼李叔同和宁安:“臭不要脸的,两个大老爷们真变态,竟然来看女人穿的裙子。”
李叔同和宁安闹了个大红脸,尴尬的去下一个摊位,那里贩卖椰子碗和檀香木木雕。
李叔同拿起一个椰子碗看看,摇头失笑:“虽然稀奇,但工艺太粗糙了,与我们华夏的器皿相比,犹如云泥之别。”
他转头一看,发现赵传薪骂他们“变态”、“臭不要脸”,自己却跟着苗翠花身边翻翻捡捡,鼻子都气歪了。
尤其是赵传薪捡起了一个短裙,那裙子,估计堪堪只能遮住人的屁股。
李叔同脑补了一下,脑袋里莫名有了苗翠花穿这种短裙的画面,鼻子“哗”地开始流血。
摊主赶忙道:“诶,诶,请你放下那碗,不要沾上了血。”
李叔同手忙脚乱的放下碗,宁安在旁边关切的问:“李先生,你怎么好端端的流鼻血了?”
李叔同再一看宁安,别看这位是男人,但一双水灵灵的桃花眼,面如皎月,唇红齿白,让他更加心虚,赶忙撇过头去:“没事没事,不要管我。”
然后他听见了赵传薪的声音:“花姐,咱买这个短裙,你穿上指定老俊了!”
“呸!”饶是苗翠花大胆泼辣,也闹了个大红脸。
她的穿搭,在鹿岗镇已经够大胆了。
但是还没大胆到这个地步。
最过分的,也不过是露露脚踝,或者七分袖露出小臂,或者领口稍微低那么一丢丢,但是绝不会露事业线,至多是显出自己的线条而已。
赵传薪却笑嘻嘻道:“诶,我替你做主,这条短裙包起来,老板结账。”
等包好了东西,赵传薪招呼众人:“咱们先找个餐厅吃饭,吃完饭继续逛。”
大家都有些饿了,空气里飘荡着椰子饭和椰子奶的香味,让人闻了垂涎三尺。
船上的食物毕竟花样有限,吃久了也腻。
就在这时,一个身体强壮,皮肤黝黑,上下几乎一边粗的卡纳卡人走了过来。
“麻捺,麻捺……”
赵传薪愕然回头,见这人正是冲他们来的。
之前在码头上见到过,这人划着小船正在捕鱼。
赵传薪皱眉:“你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