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赵传薪的注意力在任氏的长相上。
李秀吉错愕道:“这个,是你的那些小娃情报队发现的,我没有看见任氏长什么样。”
“小寡妇,这个身份有光环加成啊。要是再风骚些,啧啧……”
赵传薪啧啧有声。
“额……还有就是,李完用似乎准备带他寡媳任氏,去阴城郡的温阳温泉做疗养,顺便避避风头,因为汉城百姓最近对卖国贼很不友好。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
赵传薪明白,他说的是刺杀李完用的事。
“弄李完用,竟然还需要机会?”赵传薪不屑道:“还把他当个腕儿了咋地?”
他受伤了,之所以还在莲花寺,是因为一旦走动,伤口太疼了。
所以他没跟着战神小队大部队一起行动。
赵传薪见蓝田和新智也都来了,就朝他们招手:“都过来干活,帮我填弹药。”
美中不足的是马克沁的弹药全都消耗没了。
大韩的经济命脉被日本人掌控,不像清廷那样有很多买办,可以明目张胆的置办军火。
这也是为何大韩的义兵,一直不温不火的原因。
国内的一些盐枭马贼,只要有钱就可以扩充人马。
如果没有赵传薪,很多大韩的爱国人士要跑到清廷的疆域内活动。
赵传薪见李秀吉忽然情绪有些低落,问他:“咋地了,是不是想媳妇了?”
李秀吉立即尴尬,支支吾吾不肯回答。
赵传薪乐呵呵道:“我听朴升烈说了你和你媳妇的事儿。你真是太年轻,知道吗,被甩是好事。”
这是赵传薪经历那个被各种信息狂轰滥炸的时代,有了几段各种崩三观的感情后,总结出来的人生经验。
想要不失望,那就永远别抱有希望。
这时候还没有“被甩”和“劈腿”这类的词儿。
李秀吉觉得“被甩”这二字可真是传神。
所以他情绪更低落了。
赵传薪拍拍他肩膀,顺便按着他肩膀,挣扎着站起来活动活动手脚说:“男女之间,就头两年图个新鲜感。后面爱情就成了亲情。她甩你,你也不要舞刀弄枪的吓唬人家。大不了离婚,再换个新鲜的呗?你看那李完用,多会玩?”
李秀吉听得麻麻的。
这三观,他闻所未闻。
“这个,我不敢苟同。”
“没事,苟且时间长了,就认同了。”
旁边蓝田“嗤”的笑出声来。
见众人都看向他,他赶忙闭嘴,板起脸变得一本正经。
赵传薪对蓝田说:“你让我想起了一个老朋友。那位老哥如今在日本留学,好像天天忙着唱洋戏,还玩反串扮娘们。你们这些秃驴,不乖乖的和红尘作伴潇潇洒洒,非要出家,真是令人费解。等有一天,他要是想出家,蓝田你就走一趟劝劝他让他不要想不开。”
这一棒子,将屋里的僧众全部敲打一遍。
蓝田苦笑:“若赵施主的那位朋友想出家,一定是有出家的理由,这种事是劝不来的。”
“呵呵,你劝不好,我再带他去战神小队、背水军和鹿岗镇保险队,训练一圈,保证给他累的什么心思都没了。”
以前赵传薪就听说过一句话,说部队是最锻炼人的地方。
以前他也有过部队出身的朋友,只是不知为何,那几位都是五毒俱全,让赵传薪动摇了信念。
但至少鹿岗镇保险队的训练强度是首屈一指的,大缸桃和吹水驹就是最好的例子。
两人被练的服服帖帖,身上的臭毛病全没了。
这时候,宁安突然抬头,扬起他那张俏脸:“赵先生,我想跟你走,不管加入战神小队还是背水军、保险队都行。”
众人都吃了一惊。
不知这宁安是吃错药了还是咋地。
就这娇娇弱弱的身板,能上阵去打仗?
蓝田劝说:“宁安你父母把你放在寺庙,不是要让你真正出家,我猜他们是想让你增加增加……”
他说不下去了。
赵传薪一琢磨,咦?难道是想让宁安增加增加男子汉气概?
刚刚赵传薪的那一番话,旁人都没听进去。
只有宁安动了些心思,他目光坚定:“赵先生,求你答应我。”
赵传薪摩挲下巴:“你可想好了,打仗,那不流汗就要流血的。进去后,没人对你客气。你要拖后腿,说不定还要被排挤。”
他巴不得全大韩的百姓,都加入到抗日的队列当中。
让小鬼子寸步难行才好。
“我会努力的,绝不后悔。与其在寺庙内青灯古佛虚度光阴,出去就算死了也死的轰轰烈烈。”
用这幅柔声细语的嗓子,说出这样一番热血的话,让人觉得很违和。
新智第一个不乐意听,他指着宁安道:“这叫什么话?我等也是为了普度众生。”
“去去去,滚一边去。”赵传薪赶苍蝇说:“你他妈能普度的了谁,有那力气不如去普度日本鬼子。”
漫天神佛要是管用,人间还哪有那许多惨剧?
新智讪讪然。
洞里楼台无岁月,云中鸡犬有神仙。
在寺庙中,很容易让人忘记了时间。
三天后的清晨。
赵传薪早早醒来,洗漱后到寺院中,提肘拧胯,做起了广播体操。
李秀吉打着哈欠出来,见了就问:“赵先生,这是什么武功?”
赵传薪正在做体侧运动,说:“这叫‘九阳神功操’,曾有个人,以十一二岁的年纪,便已达到了操帝之境,恐怖如斯。即便是仙人之下无敌的我,见了他也是要退避三舍的。”
李秀吉震撼不已。
赵传薪一个人硬刚一二百日本兵,竟然都打不过“操帝”?
他感叹道:“若能一窥其风采,平生无憾矣。”
赵传薪哈哈一笑:“想见他不难,你再活个13年,要是还没死,便能有缘一见。”
果然是操帝,想见他一面要一百多年后。
李秀吉暗自记下,等以后将这位“操帝”的事,告诉朴升烈。
朴升烈好像在撰写关于战神赵传薪的书,他对此应当会感兴趣的。
做完了广播体操,赵传薪神清气爽:“走,咱们赶紧去吃饭,吃完饭下山研究研究李完用去。”
“赵先生的伤好了?”
“肉身凡胎也是有境界划分的。明劲,暗劲,化劲,丹劲,罡劲,见神不坏,如今我就是见神不坏境界。区区小伤,又岂能让我动容?”
“……”
李秀吉没记错的话,那天莲花寺上空回荡赵传薪的撕心裂肺的惨嚎。连莲花寺周围的鸟,都被惊的不敢落树。
看来,他还是不太了解什么叫动容啊。
汉城,2余百姓,自发的上街头游行示威。
是日风和日丽。
大韩自强会,同友会等爱国团体,跟随游行群众后面,四处发表爱国演说。
“皇帝陛下不要退位!”
“斩杀卖国逆贼!”
他们的口号不是很统一,但大致上分为两类。
一是挽留皇帝李熙,不让他交出统治权。
二是痛斥卖国贼。
当他们经过了“一进会”的机关报《国民新闻》报社的时候。
有人喊了一句:“此报社罔顾事实,污蔑战神赵传薪已死,颠倒是非,我们砸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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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血量一落千丈,好在挺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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