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法术吗?
赵传薪倒完后,再次抖动手腕,点了三点,将旧神的夜壶闭合。
他朝锅岛伊都子招招手:“姐姐,过来。”
锅岛伊都子不敢反抗。
这玩意儿要是泼她身上,那她干脆一头跳下去得了。
省的被臭死!
她说:“你这是邪法!”
“错,这是《臭神咒》。臭神也是神,你怎么能说是邪法呢?这法术正的不能再正了!以后,我还要搞个臭神教,大家都来逐臭,挨家挨户供奉臭神。谁家不臭,那他家便得不到祝福。”
“……”
你这教它正经吗?
其实赵传薪觉的,夜壶神教更好听些。
赵传薪见下面的人,都被臭的弯腰大吐特吐,连日本士兵都不再守住岗位,一边吐一边逃离现场。
他说:“来,抱住我,我要带你天外飞仙。”
锅岛伊都子自然不会主动抱他。
赵传薪见商量的不行,那就来硬的好了。
上前,一把将她抱住。
锅岛伊都子脸忽然红透了,咬着牙说:“你的手……”
因为锅岛伊都子和赵传薪比起来身材过于娇小,赵传薪将抱了起来。
就像抱小孩那般,让她正面贴着自己。
而赵传薪的手,不小心扣在了她的扳机上了。
“啊哈,误会,那都是不小心的。”
赵传薪苍白的解释。
然后在她没反应过来之前,抱着她助跑,猛然一跃。
他从来没抱着人跳过楼。
锅岛伊都子发出一声惊呼,都忘记了赵传薪的手。
蔚蓝幽灵甲的数值飞快的下降。
但好在两个屋顶间距很小,赵传薪抱着她轻飘飘落地,又往前跑了几步卸掉惯性。
锅岛伊都子脸色苍白,吓的不轻。
这属实过于疯狂了,长这么大也没跳过楼呢。
但又觉得很刺激,那种飞跃的感觉,可不是常人可以体验的。
缓了好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还不放我下来?”
赵传薪仿佛很尴尬的样子:“哦哦,你看我,都忘记了。”
这才松开手。
锅岛伊都子:“……”
你就装吧。
看你那淡定的样子,如何会忘记?
锅岛伊都子问他:“你要把我带到哪去?”
赵传薪遥遥地望向了庆运宫,可能是因为宫殿规模小,这个时间依然灯火通明,也不知道节省。
他指着那边说:“听说庆运宫里有个石造殿,石造殿里有档案库,我带姐姐去逛逛知识的海洋。”
“……”
锅岛伊都子完全摸不清赵传薪的套路。
赵传薪也不解释,拉着他在房顶往前走。
身后,是乱成一团的日本兵。
长谷川好道吐的已经晕了过去。
大家七手八脚的将他抬出“生化武器”影响范围外,又是掐人中,又是拍脸的。
好不容易,将长谷川好道给弄醒过来。
他却把脑袋朝担架外伸去:“呕……”
那臭液已经进入他的嘴里,一条臭线自口中向下延伸,直通胃部。
就算远离汉城大饭店又能如何?
只要张嘴呼吸,味道便直冲脑门。
但是,之前他已经把胃里的酸水都吐干净了,这会儿再吐,却是喷出一口淡淡的血迹来。
伊藤博文时不时地还干呕一下,可见长谷川好道竟然吐血了,难免吃了一惊。
“长谷川司令,你没事吧?”
长谷川好道倒是想要回答,但根本控制不住,张嘴便:“呕……”
因为食道收缩挤压气管,他的呼吸被卡住,这次直接翻白眼,连呼吸都没有了。
“糟糕,长谷川司令没了呼吸。”
“他要死了吗?”
旁边的筱田治策见状急道:“赶紧将司令的脖子垫起来,掐人中,快!”
其实,长谷川好道醒着的时候会作呕,昏迷过去后,食道的肌肉反而会放松,又经众人一通忙活,终于有了呼吸。
不远处,默默地见证了一切的皇宫侍卫,悄悄地退去,回去禀告了。
夜深人不静。
庆运宫内,李熙和李相卨都没睡。
这时候,有侍卫来报。
“陛下,在汉城大饭店外,忽然天降臭雨。日本士兵纷纷呕吐。有雨水恰好落在了长谷川好道的口中,他先是吐的昏迷过去,醒来后,第二次呕吐,直接吐的没了气息……”
李熙从椅子上豁然起身。
这是个天大的好消息啊!
他快走两步,来到侍卫面前:“怎么样,长谷川好道是否呕吐而亡?”
侍卫讪笑:“差一点,就差一点!后来,又被人给救活了。不过,救过来也是去了大半条命,我见他只要醒着就会呕吐不止。说不定命不久矣。”
李相卨忍不住击掌:“苍天有眼!”
李熙却大失所望:“那臭雨是怎么一回事?”
侍卫说:“说来也怪,只有大饭店上空才有臭雨,其余地方没有。”
李相卨翻了个白眼:“这明显就是有人在楼顶向下倒的臭水。”
侍卫尴尬挠挠头:“大抵如此。”
李熙来回踱步:“我们都小瞧了那赵传薪,手段当真不少,这都能被他逃脱了。此人必定能对朕有所助力。你再去探。”
侍卫应了一声,急匆匆的出了殿。
君臣二人在殿内窃窃私语,嘀咕个不停。
而在殿外,赵传薪已经带着锅岛伊都子攀上了城墙。
这城墙很矮,上面结了厚厚一层苔藓,因为天气原因还未彻底萌发,所以摸起来有些涩手。
赵传薪骑在城墙上,一把将锅岛伊都子拉上来。
锅岛伊都子胆战心惊的和赵传薪面对面骑墙。
赵传薪朝她一龇牙:“感觉怎么样?”
锅岛伊都子没好气:“感觉不怎么样。你来皇宫做什么?莫非图财?”
堂堂伯爵之女,亲王之妻,从来都没做过爬墙这么离谱的事。
新鲜是挺新鲜,但也战战兢兢。
一方面怕掉下去,另外也怕被人撞见。
若她爬墙的事情传出去,还不让人笑掉大牙?
赵传薪四下里打量,见附近没有巡逻的队伍,便放下心来。
他说:“我这人好读书,经常沉浸在知识海洋里难以自拔。听说这皇宫里有不少孤本,都是由汉字书写,这不就来了吗?古有匡衡凿壁偷光,今有赵传薪皇宫借书,将来在史书上想必也是一桩美谈。”
“你就胡说八道吧。”
锅岛伊都子无奈道。
赵传薪先跳了下去,张开双臂在下面等待:“跳下来,勇敢些。”
锅岛伊都子犹豫,自己要不要转身跳出墙外逃跑呢?
可是,想到这人那些鬼神莫测的手段,还是算了。
看赵传薪在下面两臂张开,有些傻的样子,锅岛伊都子忍不住“噗嗤”的笑出声来。
然后心虚的捂住嘴,左右看看,发觉没人后,才小心的挪动屁股,一狠心便跳了下去。
“接我就接我,但请你的手老实一些。”
“真是冤枉人了,我这不挺老实么。一些接触是在所难免的。”
赵传薪拉着锅岛伊都子的手,朝前跑去。
手被拉住,锅岛伊都子有些不自然。
但过了片刻,就有些习惯了。
按照记忆,赵传薪摸索到石造殿外。
石造殿外,有一片草地。
草地中央有个水潭。
黑天,在这里可藏身的地方真不少。
赵传薪拉着锅岛伊都子在灌木丛后,向石造殿望去。
这座西式建筑,是皇权的象征,在庆运宫内有举足轻重的地位。
它有两层,最外侧是18根贯通上下的石柱。
二楼有一条相通的露台,彼此连接。
总的来说,相比较纯西式建筑,稍显有些精巧。
门口伫立有持枪侍卫,看精神头还挺足的,不像困了的样子。
锅岛伊都子赶忙小声说:“别杀人了……”
她真的很怕死人。
“那不用,咱们绕后,从窗子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