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笑一声,赵传薪说:“那你还是别去了。”
张榕诧异:“为啥?”
“因为,区区在下,正是关外一点红!”
“……”
……
张榕还是要去鹿岗岭村。
按照他的说法,已经走了一大半,不能半途而废。
这个人属实令人头疼。
赵传薪捏了一把雪,擦拭蜘蛛腿上的血迹。
张榕好奇,想要去摸蜘蛛腿。
赵传薪一把把他手扒拉开:“危险。”
说着,扣动机关,咔嚓,蜘蛛腿回弹收缩,把众人吓了一跳。
赵传薪将蜘蛛腿插在后背的皮套中:“锋利的很,别把你手指头割断。”
张榕根本不明白,到底什么样的机关能这般巧妙,不懂就问:“怎么做到的?”
“法术,法术懂吗?”
张榕:“你是法师?”
“呵呵。”
赵传薪不承认也不否认。
当遇到难缠的人时,他需要使出神棍**。
然后,他转头对刘永和说:“马给我留一匹,剩下的包括枪支弹药你都带走。算是为你们抗俄大业添砖加瓦了。”
刘永和确实头疼这事儿呢。
他自然是垂涎这些物资的,但多半的俄军,都是赵传薪的功劳。
总不能用抢的吧?
在他叫人收整马匹和物资的时候,赵传薪第一时间先把自己的手枪和步枪都重新装弹。
兵荒马乱的,必须时刻准备着。
然后,众人上路。
既然都找到正主了,刘永和就要离开了,不过临走前,还是给张榕留了两人护送。
张榕还说:“有赵先生在,不用护送的。”
而刘永和看看赵传薪,笑着说:“你到时候可能还要一个人回来,还是有人护送比较好。”
闻言,赵传薪朝刘永和一笑,还是你老小子了解我。
终究是到了鹿岗岭。
见赵传薪回来了,保险队的人全都围了过来。
“再不回来,俺们都要去找你了。”
双喜第一个说。
“让大家担心了。”赵传薪觉得有人担心的感觉还挺好的。“杨玉树和孤雁已经被抓了,诚明要给他来个明正典刑。反正咱们的东西已经到手,就不管他了。”
刘宝贵咧嘴笑:“这次,赚大了!”
赵忠义却见有外人在,捅捅他示意别胡说八道。
赵传薪介绍说:“这位是张榕,曾在京城译学馆学习俄文,日俄战争爆发,他回辽西组织人马抗俄。”
二肥子摇头:“俄文?他们的话有啥好学的?”
带着张榕先回了一趟家。ωω
虽然他没在家,但是屋里的壁炉还在熊熊燃烧,这当然是大牙苏的功劳。
所以,刚回来就暖乎乎的,赵传薪立刻就脱了大衣。
干饭回到熟悉的地方,兴奋的转了两圈,然后趴回自己的小床上。
张榕打量了这个精致的小屋,诧异道:“赵先生的家里十分精致啊。我觉得,这比我爹和我叔父的大宅子舒服多了。”
他背着手,到博古架前打量那些精美的摆件。
半晌,他不确定道:“这些,好像,好像是从盛京的宫城里,当初那些洋人抢走的东西。”
赵传薪也不藏着掖着:“去年到了一趟盛京,有个法国佬家里抢的。想必,那法国人就是这些强盗中的一员。”
张榕肃然起敬:“夺回宝贝,这是应当做的。把洋人全部赶出中国,中国才有希望。”
这点赵传薪很赞成。
想来可以,夹着尾巴做人,正八经的做买卖,那欢迎他们。否则,就请滚蛋吧。
不过,他还是得让张榕熄了那些心思:“你来这里也没用,我是不会跟你们一起干那些事的。如果有俄国的士兵,敢在我这一亩三分地上为非作歹,我肯定是不会放过他们的。我只能保证这一点。”
张榕叹息道:“赵先生枪法如神,练兵更是好手,这一身本领,不干一番事业,那岂非明珠蒙尘?”
赵传薪也叹息道:“哎,是啊,我人生最大的梦想,就是明珠蒙尘。我遗憾的是,金子走到哪都发光,挡都挡不住,这令我十分苦恼。”
哪怕坚韧不拔如张榕,听了他的话,也有点不会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