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坠时赵传薪传送。
维多利亚·路易斯·霍亨索伦正青春年少,刚刚赵传薪舞剑的身姿,赵传薪灿烂的笑,赵传薪泰然自若的气质,像是滚烫的烙铁,深深烙在她的心里。
……
凭空消失,凭空出现。
回来时,赵传薪手中多出两物。
其一是大铁十字勋章,其二是维多利亚·路易斯·霍亨索伦的发卡。
赵传薪将两样东西抛给威廉二世:“看着眼熟吗?”
威廉二世当然眼熟,大铁十字勋章是他的,重要场合会佩戴。
发卡是他送给掌上明珠的礼物。
那个灵动漂亮的宝贝疙瘩,那个七个孩子中不可多得的心头好。
“你,你……”威廉二世体若筛糠,惊恐的问:“你刚刚去了哪里?”
赵传薪龇牙:“你女儿很漂亮嘛,并且勇气可嘉。别紧张,我和她闹着玩。”
“你要是敢对她……”
赵传薪打断威廉二世:“我这次敢,下次敢,我永远都敢。”
威廉二世:“……”
利奥波德·马克西米安大致明白了。
赵传薪刚刚去了一趟威廉二世居所,还拿来了信物。
这是威胁。
他上前两步,微微顶在威廉二世身前,帮他扛住狂风骤雨般的压力。
他说:“赵传薪,你究竟想做什么?你不会对一个十几岁的少女下手吧?”
赵传薪望向场中众人,神态睥睨,不可一世。
他随手探出,隔空抽回一个侍卫的佩剑,猛插在威廉二世和利奥波德·马克西米安身前地上,入土三分,剑柄不颤。
他盯着威廉二世道:“杀你如探囊取物!再有下次,定斩不饶!”
威廉二世因残疾而自卑,因自卑而狂妄。
赵传薪将他的狂妄打回原形。
威廉二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恐惧和狂怒两种情绪交织,让他脑袋几乎爆炸。
赵传薪又瞪了贝特曼·霍尔维格和利奥波德·马克西米安一眼:“想要再战,赵某随时奉陪。下次夷为平地的就不是皇宫了,是柏林。”
说罢转身就走。
现场鸦雀无声,无一人敢抬起枪口对着他,没人敢放冷枪。
利奥波德·马克西米安沉默,贝特曼·霍尔维格沉默。
落针可闻。
缩地成寸,赵传薪轻轻迈出一步几十米,红日初升,那神秘那不可一世似乎才刚刚开始。
威廉二世张张嘴,有心想说两句找回场子,但赵传薪的背影已经消失于视线以内。
海因茨·威廉·古德里安叼着一根从同袍尸体掏出的烟,却忘记了吸。
他想起了赵传薪说十年后为他效劳的事情。
利奥波德·马克西米安对威廉二世说:“陛下,您不必担心。我认为,赵传薪这种人物,断不会对一个小姑娘下手。”
事实证明,利奥波德·马克西米安是对的。
当威廉二世回到巴伐利亚驻柏林办公室,看见女儿维多利亚·路易斯·霍亨索伦活蹦乱跳,心放回了肚子里。
他询问外面守卫:“刚刚发生了什么事吗?”
守卫摇头:“陛下,一切风平浪静。”
威廉二世心沉到谷底。
赵传薪的威胁实实在在。
他失魂落魄将发卡还给维多利亚·路易斯·霍亨索伦。
女儿目光闪烁,问:“父亲,您见过赵传薪了对吗?您觉得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威廉二世刚想破口大骂,却忽然看见还有旁人在场,他竟然及时收住。
“孩子,关于赵传薪,你需要知道一点——他是个可怕的对手。”
“父亲,还有呢?”
“没别的了。”
维多利亚·路易斯·霍亨索伦大失所望。
她跑去寻找母亲。
“母亲,您能跟我说说赵传薪的事情吗?大家为什么叫他远东屠夫?”
奥古斯特·维多利亚想了想:“因为他杀人如麻。”
“他为什么要杀人?是因为战争吗?”
“或许吧。”
维多利亚·路易斯·霍亨索伦多出了个爱好——搜集赵传薪的信息。
……
威廉二世向赵传薪服软的事情,很快风靡欧洲。
两人都不遭人待见。
一个狂妄自大经常口出狂言,另一个更疯狂动不动就和某个国家单挑——一个人挑一支军队。
战争如流水线,每个战争单位只处理某个片段工作,有人负责政治,有人负责经济,有人负责后勤,有人负责情报,有人负责打仗……
很难想象,战场上一方是精密的流水线,而另一方只是一个单位。
一个单位能做到体力制胜,火力制胜,机械力制胜,信息力制胜,这你敢信?
威廉二世的老巢被毁,临时居所也被赵传薪摸的一清二楚,最终赵传薪却选择在战场上正面硬刚,将威廉二世打的心服口服。
据说他甚至不敢当着大臣面,再去谩骂赵传薪,或者诋毁-中国。
生怕赵传薪听见,在夜里悄无声息的摸了他的项上人头。
这谁能不怕?
……
消息传回国内。
爱新觉罗·载沣暗道可惜。
不是说有人策划刺杀赵传薪,致其重伤吗?
怎么跑去欧洲了?
还打的威廉二世没脾气?
他在1901年的时候去过德国,见过威廉二世。
他知道德国皇室之繁盛,并暗自倾心。
他很愿意效仿德国皇室,让清廷皇室权倾朝野。
“德国皇室审时度势,一秉大公,臣民均懔遵威廉·亨利皇帝之令,强势如俾麦斯者业已下台。可赵传薪尤有余力胜之,如之奈何?”
爱新觉罗·载沣怅然若失。
……
消息传道了港岛和澳岛。
港岛,被羁押的裁决团人员放归。
铜-锣湾警局的鬼佬局长亲自登门道歉,说是一场误会。
玄天宗内地来的话事人李光宗全程微笑,接受道歉。
等洋人警局局长离开前,李光宗端着茶盏意有所指道:“李某无能驽骀,致使误会产生,浪费了纳税人银钱,实为不该。自此,玄天宗会加强管理,促使港岛安定、和谐、统一。”
他刻意咬重了“统一”两个字。
对方听的心里一颤。
……
澳岛外,列强巡逻舰全部撤走。
说是“走”不恰当,具体应描述为“跑”,火力全开,逃一样的远遁。
总督府内,玄天宗分部弹冠相庆。
……
胪滨府的消息源自于鹿岗镇,比其他处更晚。
百姓的反应却更加强烈,加上年关将近,四处燃放烟火爆竹狂欢。
原来姚总办说的都是真的,赵知府真的去了海外,顺道狠狠地教训了一番侮辱国人的德国皇帝,让他屁都不敢放一个。
此事被编成了戏剧,准备在新拾掇的简陋剧院上演。
……
消息传到了荷兰。
平民出身的侍女玛格特,轻而易举能融入百姓中打探民意。
她和街头妇女拉家常:“听说了吗,赵传薪吓坏了德皇,连威廉二世都服软了,现在你还觉得他配不上女王吗?”
“是的,玛格特,我依然认为赵传薪配不上女王。他又不是欧洲王室,甚至在清国他都算不上贵族,凭什么配得上女王?”
玛格特一连问了好多人,居然都是这种回答。
荷兰以自由闻名。
这种自由,更甚于大漂亮那种挂羊头卖狗肉自我标榜的自由。
老百姓敢肆无忌惮议论王室,哪怕当着面他们也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