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书?”
“没错。”林为民迎上蒙伟宰疑惑的表情,“这么大的体量,要是光靠特刊或者是专刊发表,有点太违和了,那得是多厚一本的分量?不如以丛书的名义将这些书结集出版,我觉得可以叫‘《当代》丛书’这个名字,您觉得怎么样?”
蒙伟宰思量了片刻,“要是出书还用得着我们来操心?”
“不一样啊,我们这个是丛书。以后就算是雁冰文学奖的特色,每三年一套丛书,对于雁冰文学奖的发展来说也是一种影响力的助推,对评委会来说也是有好处的。
我们也不求赚钱,保本就行,要打就是扩大影响力。不仅是我们《当代》的影响力,同时也是雁冰文学奖的影响力。这相当于是用我们国文社的资源来给雁冰文学奖背书了,评委会那边也没理由不同意。”
思忖片刻,蒙伟宰道:“倒是有点道理。”
他接着说道:“这几条建议都是你给编辑部出的好主意,算是给编辑部立功了……”
说到这里,蒙伟宰停顿了几秒,又说道:“还有这次关于一月号的组稿,质量非常高,你的工作干的确实不错。不光是编辑部和我,社里对你也非常看好,以后要加油好好干,别让我们失望。”
林为民听着蒙伟宰的话觉得有些不对,有些云山雾绕的。
他玩笑道:“领导,听您这话,社里是打算给我升官儿了啊?”
蒙伟宰面色严肃道:“什么升官儿不升官儿的,都是革命工作。”
蒙伟宰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但话里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
见他不愿意说透,林为民知道蒙伟宰肯定是不想让这个消息在没正式公布之前传的沸沸扬扬,毕竟自己现在从进社起满打满算才整两年,论资排辈的话前面多少老同志。
《当代》编辑部的人事架构非常简单,上面有蒙伟宰这个总管的主任,然后就是覃朝阳这个主编,再然后就是编辑们。
大家虽然有分组,但并不是行政职务,仅仅是为了工作方便而已。
林为民心中有些好奇,老蒙不是信口开河的人,既然漏了口风,那这事肯定八九不离十。
可问题是自己往上走,能干什么工作呢?
没听说老蒙、老覃要退休啊?
从蒙伟宰的办公室出来,林为民仍在思考着这个问题。
“诶,为民,老蒙找你干什么?”柳荫八卦的问道。
“没什么,说是下个月雁冰文学奖的获奖作品确定要放在我们《当代》发表。”
几个同事们听了喜形于色,“真的假的?”
“老蒙说社里已经跟评委会那边谈好了,应该错不了吧?”
雁冰文学奖的获奖作品都是发表或者出版过的作品,在《当代》发表,对于《当代》的销量本身是没有太大的影响的,但影响力的提升却是实打实的。
作为国内首个针对长篇小说所设立的以文学家名字命名的奖项,雁冰文学奖由文学来主办,评委会更是由巴老这样重量级的文学家来主持,在评奖的消息传出之后,立刻便在国内的文坛掀起了一片热议。
现在已经是十一月下旬,距离十二月份的评奖结果出来,仅剩不到一个月时间,关于雁冰文学奖的消息更是成为文学圈子里最火热的话题之一。
猜测今年将有哪些作品和作家获得雁冰文学奖,几乎成了编辑部最常出现的议题。
祝昌盛说道:“为民这次希望很大啊!”
林为民诧异,“你咋知道?”
祝昌盛笑道:“你就一点也不关心评奖吗?”
评奖的事林为民还真就没有怎么关注过,他摇摇头,“总关注这种事干什么?放了太多的精力,得不到肯定失望。还不如不去想它,到时候真得了就当是意外之喜了。”
柳荫调侃道:“为民,你这个属于精神胜利法了啊!”
“精神胜利法有什么不好?最重要是保持心态。”
雁冰文学奖获奖作品将在《当代》刊发的消息,给同事们打了一阵强心针,让大家欢喜不已。
林为民并没有提到关于‘《当代》丛书’的话题,《当代》要想出丛书,一方面要得到社里的帮助,另一方面也要得到评委会方面的支持。
下午快下班的时候,办公室的同事们开始了每天都摸鱼时间,林为民在脑海里思考着接下来作品的创作。
这时候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林老师!”
林为民抬头一看,居然是邓在军。
“邓老师,您怎么来了?”林为民立马起身热情的问候道。
邓在军的笑容很爽朗,“冒昧登门,这回是有事情求到您头上了。”
“您可千万别这么说。”
林为民给她沏了一杯茶,才问道:“有什么事吗?”
邓在军握着茶杯,暖了暖手,说道:“最近我们台里正在筹备一台晚会,我和几个同志是主要负责人。这次我过来,就是特地请您帮忙的。”
晚上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