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每一期都在创造历史,而且是大跨步的创造历史。
儿童文学这一类作品有个优势,虽然平时看起来很小众,但一旦口碑发酵成功,所引发的病毒效应是极其可怕的。
毕竟小豆丁们都得上学,一个学校里只要有几个忠实读者,就足以在短时间内将这部宣传的人尽皆知。
而且这帮小豆丁们跟大学僧还不一样,大学僧们自诩见多识广,博闻强记,动不动就有各种主义、倾向,这个看不上,那个看不上。
小豆丁们的诉求就简单多了,好看就行。
《儿童时代》在九月号时,销量已经突破了140万份。
到了十月号,销量再次大幅度攀升,达到了惊人的190万份。
这种病毒式传播正在显示它的威力,《千与千寻》已经连载五期,距离连载结束还有三期,可以想见,在未来三期内,《儿童时代》的销量仍旧会以这种夸张的涨幅不断的为儿童时代社创造一个又一个新的、难以逾越的历史。
而伴随着《儿童时代》狂飙的销量的,是《千与千寻》在国内小学生、中学生群体当中与日俱增的影响力。
短短几个月时间,《千与千寻》已经成了所有这个年龄段的孩子的共同话题,并且还在不断的向上、向下兼容。
一开始,很多家长只把《千与千寻》当做了一部普通的童话故事来看待,并未察觉出什么特别。
但因为孩子们的喜爱,很多家长们不得不被动的了解《千与千寻》这个故事,就像曲小伟一样。
结果很多大人看过故事之后,反倒比不懂事的孩子们更懂得欣赏这部。
也有很多大人是通过跟同事、朋友聊天了解到《千与千寻》这部,看过之后觉得不错,又讲给了自家孩子。
殷歌丽就是这样把《千与千寻》当成睡前故事讲给小囡囡,结果这小丫头现在彻底迷上了故事。
把小豆包这个还在襁褓里的姑姑看得比所有的玩具都重要,隔两天就要过来看看小姑姑长大了没有。
也因为这种异军突起的广受欢迎,《千与千寻》正逐渐受到主流文坛和评论界的关注。
这几个月时间以来,陆续有报纸、杂志刊发了关于《千与千寻》的书评。
上个月,颜文景就专门在《当代》发了一篇《千与千寻——中国儿童文学的新尝试》一文。
“的历史感和现实感精巧的融合于丰厚的文化意蕴和深刻的哲理之中,在引人入胜的故事情节之中,不知不觉便灌输在读者心中。
再加上结构上的精巧严谨、疏密有致和文学语言运用上的清新典雅,使作品以其极佳的艺术性而取得了雅俗共赏、老少咸宜的审美阅读效果。
由此可见,一部真正优秀的文学作品是不分题材、文体和篇幅的,它应该具有普遍的娱乐消遣、审美价值、认识价值和教化作用等多种功能。
《千与千寻》的诞生无疑为逐渐陷入固定模式的中国儿童文学走出了一条崭新的道路,并且极大的拓宽了这一类文学的边界,是一次成功且有益的尝试。”
颜文景除了有国文社的总编的这一层身份之外,同时也是我国著名的儿童文学作家,他虽然跟林为民关系好,但从来也没对林为民的作品发表过公开的评论。
在《当代》上发的这篇《千与千寻——中国儿童文学的新尝试》是颜文景第一次评论林为民创作的,而且是大加赞赏,不吝溢美之词。
除了颜文景的评论文章在众多评论当中还有一篇更加引人注目的文章,是已经年过九旬的冰心先生所写。
这篇文章发表于本月的《文艺报》,标题为《从千与千寻看中国儿童文学》。
“整体来说,《千与千寻》都是一部充满童真、清新隽永、意涵深远、富有魅力的好作品。由作品的深度与的技巧来看,《千与千寻》也应当是中国当代最好的儿童文学作品之一,比之许多获得国际安徒生文学文学大奖的并不逊色。”
在《文艺报》上看到冰心先生对《千与千寻》的高度评价,林为民心中高兴的同时也很纳闷,老人家九十多岁了,早已搁笔多年,说她看自己的没问题,但动笔特地写一篇评论文章,就太夸张了。
经过一番打听,林为民才晓得,原来是邱士隆专门请老人家写了这篇文章。
说起冰心先生与《儿童时代》的渊源,得从五十年代末说起。
彼时《儿童时代》刚刚创刊,社长兼主编冯秉序到燕京找儿童文学作家袁鹰组稿,期间聊起冰心先生在《人民日报》副刊上刚刚发表不久的《再寄小读者》一文,很希望把这篇文章发表在《儿童时代》上。
后经袁鹰介绍,冯秉序拜访了冰心先生,并取得了《再寄小读者》的转载权。
1978年《儿童时代》复刊,冰心先生又专程为《儿童时代》写了《三寄小读者》。
另外,冰心先生还有《妈妈》《我差点儿被狼吃了》等作品也都发表在《儿童时代》上。
《千与千寻》发表到第四期时,销量打破了历史记录,邱士隆觉得应该做点什么来纪念一下。
想来想去,便想到了请冰心先生为《千与千寻》写一篇评论文章,如此做法,不仅可以扩大《千与千寻》的名气,也可以变相为《儿童时代》造势,进一步提升杂志的知名度。
以冰心先生与《儿童时代》的关系,邱士隆提出这个请求自然得到了首肯,恰好冰心先生也在看这部。
由她口述,家里小辈执笔,花了几天时间写好这篇评论文章,经过和儿童时代社的沟通,文章发表在了《文艺报》上。
发表之后,确实起到了立竿见影的效果,让国内的主流文学界对林为民跨界尝试儿童文学的第一部作品《千与千寻》受到了无与伦比的瞩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