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觉得路明非是带着上杉绘梨衣往爱媛县去了?”楚子航望向高速公路尽头的方向,“说起来这确实是去往四国的方向。”
“所以到了爱媛县后,沿着《东京爱情故事》里的取景地找一遍,路明非和上杉绘梨衣十有**就在某个地方。”恺撒打了个响指。
“这么说今天的出行其实不是路明非的一时兴起,而是他早就做下的决定。”楚子航似乎是接受了恺撒的说法,他把新买的冷却剂注入到水箱中,沉默了片刻后问,“我怎么从来没听他提起过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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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呢?”恺撒耸耸肩,“兴许路明非那时候觉得你是个恋爱白痴吧,不过这也不能怪路明非,整个卡塞尔学院应该没有谁会蠢到去找楚子航倾诉感情问题吧?”
楚子航被噎住了,他有点不太想搭理这个上一秒还好好聊着天下一秒就冷不丁要损你一句的意大利人,楚子航专心的检查着新添的冷却液有没有从水箱里泄露,随着动作,后背的肌肉线条隆起优美的弧度。
“对不起,我想我应该收起刚才那句话。”恺撒忽然说。
“你是说骂我恋爱白痴那句话?”楚子航心里一动,他有些惊讶于恺撒怎么忽然转性了。
“我是说关于修车和调酒的那番话。”恺撒的目光望向远处,“我纠正一下,如果是楚子航去做修车工或是果农的话,的确也能吸引到不少女孩。”
一趟大巴车驶入加油站,停靠在不远处的树荫下,穿着制服和短裙的女孩们从大巴车上走下,看起来像是某个女子高校在举行集体春游,不少的女孩子驻足在大巴车旁望向丰田车这边,准确来说是望向恺撒和修车的楚子航,恺撒冲女孩们招手,吹着响亮的口哨,女孩们害羞的别过头去,脸颊处的红晕洋溢着朦胧的青春气息。
“原来日本还有活着的纯情女高中生啊,在高天原待久了,我还以为这个国家已经被那些骄奢**的女人给占领了。”恺撒感慨道。
“这种疑似讽刺女性的话可不像是从加图索家的继承人嘴里说出来的。”楚子航放出残余的冷却液,给车子的发动机降温。
“哦,我不是以加图索家继承人的立场这样做出评价,而是以高天原当红牛郎的角度发表这样的感想。”恺撒看着远处三两成群的女孩们,“你说要是那个小姑娘要是没有血统方面的隐患,而是正常长大了,会变成什么样的女孩?”
“这种不切实际的假设没有人会知道。”楚子航给车子的发动机点火,开始测试温度。
“如果你是这一次日本行动的组长,你会对学院怎么写这次的任务报告?”恺撒问。
“我说了,不要做这种不切实际的假设。”楚子航说,“这一次的行动组长是你,任务报告的事由你全权负责。”
“但你是我的组员,你有对这次的任务报告提出建议或是保留意见的权利。”恺撒盯着楚子航的眼睛,“有关于上杉绘梨衣的部分,你希望我怎么写?或者说你有怎样的建议?”
“你在试探我?”楚子航毫不避让的与恺撒对视,“如果你非要询问我的意见的话,那么我希望你能够帮忙对学院隐瞒上杉绘梨衣身为极恶之‘鬼’的事实,不要提及有关于那个女孩血统隐患的问题。”
“为什么?”恺撒问。
“你知道学院是怎么对待那些有血统问题的混血种。”楚子航说。
“我当然知道,因为我那个混账老爹就是校董,学院在南太平洋上的那座小岛。”恺撒说,“塔耳塔洛斯,在希腊神话中的意思是‘深渊的尽头’,学院半年才会派船去一次,岛上只有一座疗养院,被学院捕获的危险混血种都会被送到岛上,里面甚至包括学院的自己人,那些血统失控的可怜家伙,他们一辈子也逃不出那座岛,因为目之所及处除了贫乏的岛屿就只有一望无际的海水,四面八方都是绝路。”
“一旦有混血种被送上岛,那就是一辈子的事,哪怕之后被认定为安全也没办法出岛,秘党的做法甚至比日本分部更加不人性化,听说被放逐在那座岛上的绝大多数人都患上了精神方面的疾病。”恺撒说,“如果一年前那次校董会对你的调查中判定你是具有危险性的混血种,你余生好几十年都得在那座孤绝的岛上渡过了。”
“我不希望上杉绘梨衣被送上那座岛,那样的结果会直接导致路明非反叛秘党,这不是我希望见到的情况。”楚子航对恺撒说,“路明非说他有办法解决上杉绘梨衣的血统问题,他从来不打没有把握的包票,我知道你是一个有原则的人,你的正义容不得沙子,但我希望你也能相信路明非一次。”
“原来这就是你的真实想法。”恺撒点点头,“难得你这样的家伙居然会替一个小姑娘考虑。”
“什么意思?”楚子航微微皱眉。
“虽然我不想承认,跟很难得的,我们俩居然想一块去了,我还以为你这种刻板的家伙会秉公执法,坚持要把小姑娘送进监狱。”恺撒笑笑,“我的正义的确容不得沙子……但你忘了么?美少女本身就是我正义的一部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