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不是生命的全部,但师姐你是我的全部啊!”邵公子欲哭无泪地说,“我不吊死在你这颗歪脖子树上,我还有哪棵树可以吊死啊!”
“谁都可以啊,为什么一定得是我?”诺诺反驳道,“我看刚才那个屠小娇就蛮不错的,长得像苏菲玛索似的,身段好,腿又长,高跟鞋和丝袜一穿,我都要流口水,那个陆美雪也不错,我隆胸都隆不到那个尺寸,那两棵树就蛮适合你吊死的。”
“可她们都不是师姐啊!”邵公子满脸悲怆。
“我的天,我到底有什么好值得你这样念念不忘,幼儿园和小学的时光对你来说就这么美好么?”诺诺也无奈了,“邵大公子,你到底喜欢我哪一点,我改还不行么?”
“师姐你不懂的,幼儿园的时光对我来说并不美好,而是噩梦,但是因为有你才变得不一样。”邵公子的语气蓦的深沉下来,“我喜欢你的点你改不了,除非把我过去全部的人生都给抹掉!”
“有这么严重么?”诺诺眉毛一挑,“别在这儿危言耸听哈。”
“真不是危言耸听,师姐你问我为什么喜欢你,我和你说清楚。”邵公子有点急了,“我喜欢你,是因为你小时候老揍我!”
诺诺的眼角抽了抽,路明非和下意识的和芬格尔对视一眼……好家伙,这老哥是个抖爱慕啊!
“我的意思是,小时候很多人欺负我,但只有你敢动手揍我,我也只愿意被你揍!”邵公子看诺诺的脸色不对劲,继续解释道。
路明非和芬格尔汗颜,这兄弟简直病入膏肓了。
“拜托,你要解释就把话说清楚,别讲些奇奇怪怪的话。”诺诺的脸色已经有些不好看了,“你是觉得我揍了你,这么多年还怀恨在心,想揍回来还是怎么一回事?”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小时候我没什么朋友的,只有师姐你真心把我当朋友,肯罩着我。”邵公子的表情有些委屈,“师姐你还记得你小时候第一次揍我是为什么吗?”
“那不是你拿着一沓钞票在我面前晃啊晃,说让我给你当丫鬟么?”诺诺狠狠一瞪眼,“你自己说你该不该揍!”
“那时候我是有点贱,但我贱也是有原因的。”邵公子叹了口气,“师姐你还记得么?我们当时在英国读的是贵族幼儿园,整个学校就没几个中国学生,那些英国老贵族家的孩子看不起咱们,从骨子里看不起,觉得黄皮肤黑头发的人不如他们高等,觉得我家里是暴发户,所以我就用钱反击啊,既然他们觉得我是下等人,我就吃的比他们好,穿的比他们好,用的也比他们好,他们只能眼巴巴看着,不是我觉得有钱很牛逼,是我只能用钱来臭牛逼!”
说到这里,邵公子昂着脖子,大大灌了一口酒。
听到这里,诺诺脸上不耐烦的情绪也少了点,路明非和芬格尔居然也能从这个油光水滑的小胖子身上看出一点点属于男人的深沉意思来。
“师姐你还记不记得,进了小学,我们都要选一门课外运动,有的外国学生选游泳,有的选骑马,有的选射箭,但没几个外国学生选橄榄球。”邵公子说,“因为英国的本地学生一般都选橄榄球,谁也不敢触这些地头蛇的眉头。”
“我记得你不就选的橄榄球?”诺诺挑了挑眉,问。
“是的,因为班里的学生和我打赌,他们赌我绝对不敢选橄榄球,我要么去骑马,要么去潜水,甚至还有人嘲笑我说如果学校同意,我肯定和那些女孩一起去跳啦啦操。”邵公子的表情罕见的有点发狠,“所以我肯定要选橄榄球,我不选这一项就说明我怂了,是个娘们,我再有钱也忽悠不到人,他们可以拿我的钱,也不用听我的话,我明白我只要退一步我肯定会被欺负到一直毕业!”
诺诺眼神一动,说真的她有些惊讶,惊讶的不是邵一峰居然这么有种,人家激将法给他设了个圈套,他还真硬着头皮往里跳……诺诺惊讶的是,邵一峰这么小居然就能想到这一层,校园霸凌在哪个国家哪个阶段都有可能发生,有时候只要退让一步,迎来的就很可能是无休止的羞辱与索取,这家伙小时候就有挺成熟的思想了,怪不得能说出“幼儿园时代男朋友”这种话,小时候的事他是真能记一辈子。
“可其实我还是蛮怕的,那些英国小孩都比我高比我壮,他们拉帮结派的,参加橄榄球课的就没几个亚洲人。”邵公子说,“三年级有一次橄榄球训练,我被针对的很厉害,鼻子都被撞歪了,当时我就特别发狠,我带着球撞倒了好几个人,天呐,我觉得我那时候简直是疯了,那感觉很爽,但不出意外的迎来了那是英国孩子疯狂报复,他们撞倒我就会从我身上踩过去,把鞋印印在我的脸上,把球往我头上砸,还照我肚子踢,我站都站不起来,只能捂着脑袋护着肚子,门牙都被砸断了。”
说着,邵公子张开嘴,露出上排歪歪扭扭的一颗牙,很少有人知道这回事,因为在所有的新闻和媒体杂志上,他从不张开嘴笑。
其实以现在的医疗技术,整一颗牙齿或者换一个假牙对邵公子来说安全不是事,但他就是不愿意这么做,有的时候他也蛮固执的,比如在被欺负的要发狠的事上,比如在喜欢诺诺这件事上。
“那些英国孩子大声的冲我喊‘Knuckleunder!’‘Knuckleunder!’,是让我主动认输的意思,但我怎么可能认输,认输就意味着屈服,认输就意味着未来几年我在他们面前永远抬不起头,我要给这些外国人欺负一辈子!”邵公子死死咬着牙说,“我就是不认识,把我门牙砸断了我也不认,把我踢的吐苦水我也不认,哪怕把我替破相踢毁容了,我也不认!反正我邵一峰长的也没多好看,我毁容了也可以再整,我不缺钱,我家里有的是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