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您说的对,但我觉得和龙类讲勤奋、创新、谦逊、自强是行不通的,打铁还需自身硬,要和龙族掰腕子,咱们必须要保证自己的手腕不被掰断啊。”路明非指了指残缺的狮心会楼顶,“看看,什么叫强硬,这就叫强硬,哪怕正刚龙类,那家伙不死也得脱层皮!”
“可这是狮心会,也不是龙类啊,你们胡闹不会看看地方么!”曼施坦因教授看着不完整的狮心会建筑,满脸悲切,“百年建筑啊,历史遗貌啊,这幢楼是和卡塞尔学院一起被建立起来的,你们知道它对于学院来说有怎样的意义么!”
“但是我记得,自由一日里所有的损失,不是都由学院承担么?”路明非又开始小声嘟囔了。
“学院承担,学院承担,难不成你们真把学院拆了也要学院承担不成?”曼施坦因教授越讲越怒,“就是因为学院无休止的纵容你们,你们的行径才越来越过分,越来越没有底线,今天能拆狮心会,明天就能拆校长室,后天岂不是要冲进长老会杀人?你们说说,你们和恐怖分子有什么两样?”
曼施坦因教授显然误会了,他以为把狮心会搞成一片狼藉的必然是路明非和楚子航,也许还有恺撒,因为往年都是这三个学生最刺头,做的越来越过分,也只有他们三个有这样的本事……看起来人畜无害又面生的绘梨衣,自然被曼施坦因给略过了。
绘梨衣想说些什么,却被路明非一把抓住手腕拦了下来,哪怕祸是绘梨衣闯的,路明非也不可能让绘梨衣这时候站出来,男人不就是这时候用来给心爱的女孩顶包的么?老路家的大男子主义基因在此刻发挥到极致。
“这就不对了,这就不对了。”熟悉的声音从不远处飘来,“校长说爱玩爱闹本来就是学生的天性,自由一日的规矩在前年就修改过了,路明非他们的行为全都在规矩之内啊,曼施坦因你可不能仗着风纪委员的身份,刻意为难我的学生。”
众人扭头看去,魁梧的老人快步朝这里走来,他的胸前挂着象征着“终生教授”的勋章。
正是古德里安教授,老家伙春风满面的,还对路明非和绘梨衣抛了个媚眼。
“古德里安,我看你是老糊涂了,记不记得校规里有‘不得以任何理由损坏历史文物’这一项?”曼施坦因看着老友,严厉的责骂,“狮心会百年的建筑,比你年龄都大,算不算历史文物?还拿自由一日的规矩说话,你要是包庇你的学生,信不信我连你一起罚?”
“行了行了,曼施坦因,你在我面前逞威风的日子,在一个星期前就已经结束了。”古德里安教授咳嗽两声,亮了亮胸前“终生教授”的徽章,“我现在也是‘龙族另类遗传学’研究小组的组长了,在级别上和你风纪委员是同级,谁也不压谁一头。”
曼施坦因皱皱眉头,刚想说些什么,古德里安教授又直接打断他。
“而且你说狮心会有百年的历史,那也是建校以后的建筑,建校以后就属于现代化仿古建筑。”古德里安教授挥挥手,“文物的定义是非常严谨的,不是你风纪委员两句话就能下定义的,你这样要挟几个学生,不明摆着讹钱么?”
“你!!”曼施坦因瞪大眼睛,眉毛都翘起来了,如果不是碍着风纪委员的身份,似乎下一刻就会忍不住和古德里安教授打起来。
古德里安索性没搭理老友,扭头望向自己心爱的学生:“明非啊,说实话,狮心会真的是你和楚子航搞成这样的么?”
路明非刚想回答“是”,没想到绘梨衣扯了扯他的袖子,主动站出来说:“是我,和Sakura和师兄没关系。”
“是真的么,绘梨衣?”古德里安教授看着绘梨衣,神情严肃地问。
听到“绘梨衣”这个名字,曼施坦因教授也以外的看了眼这个漂亮的不像话的小姑娘,原来她就是绘梨衣。
这个名字曼施坦因当然听过,卡塞尔学院新来了一名“S”级,虽然暂时只是守夜人论坛上爆料的非官方消息,但早就在整个学院闹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了,作为风纪委员的曼施坦因教授当然打听过上杉绘梨衣但从没见过她……现在这小姑娘说狮心会是被她搞得一片狼藉,那没准她“S”级的事真不是谣传?
事情不是路明非做的,古德里安这老小子就没道理包庇了吧,曼施坦因看着古德里安一脸严肃的表情心想,自己这个老友什么都好,就是有点太护短了。
“绘梨衣……你真是太棒了!”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古德里安教授严肃的表情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兴奋。
“就是,这样的行为真的是太……太什么你说?”曼施坦因教授回过神来,瞪大眼睛看着古德里安。
太棒了?不是太恶劣了么?曼施坦因严重怀疑自己这老友的脑子是不是锈穿了!
“把狮心会的穹顶给切开么?这就是你的力量么?真是太厉害了!”古德里安教授看着绘梨衣,眼神殷切,像是摸金的挖到了苏美王朝的遗址,“我还是第一次见,不受‘戒律’而压制的力量,真不愧是‘S’级啊!能发挥到什么程度?真是门值得研究的新课题!”
“那真是你做的?”曼施坦指着残破的狮心会因对绘梨衣问,语气放缓了点,但表情仍然有点不可置信。
“嗯,和Sakura没关系。”绘梨衣还在袒护路明非。
“嘶,这是怎么做到的?”曼施坦因教授摸着他的大光头,“言灵的力量?可‘戒律’不是还在么?难道你不受‘戒律’的约束?但那怎么可能,除非你的血统比我的混账老爹还高,而且还有炼金矩阵……对了,你通过‘3e’考试了么?”
“绘梨衣免试。”路明非替绘梨衣答了。
“别胡说,‘3e’考试怎么可能有人能免?谁允许的?”曼施坦因一瞪眼。
“我允许的。”又一道熟悉的声音从身后飘来。
曼施坦因扭头看去,差点没吓一跳。
身材挺拔的老人缓缓走来,脸上带着笑,赫然便是昂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