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明真没敢躲开,时不时发出几声惨绝人寰的叫声,让杨氏出了口气,才收手作罢。
“孩儿以后再也不敢了。”苏明真适时开口,低眉顺眼地认错。
杨氏冷着脸,只是看着幼子,也不说话。
“不如孩儿给阿母变个戏法。”苏明真眼珠子转了转,取来封印有赤鷩精魄的火红翎羽,低喝一声:
“现。”
一只巴掌大的火红雀儿浮现而出,懵懵懂懂地看着自家主人,亲热地凑上前啄起了头发。
杨氏的眼神有了变化,妲己张着小嘴,惊呼道:
“这是什么,快让我看看。”
说着,好奇地走上前来。
“不给。”对于妲己落井下石的行为,苏明真可是气得紧,抬手躲过抓来的小手。
“阿母,我觉得小弟还需要长长记性。”苏妲己琼鼻皱了皱,毫不犹豫地火上浇油。
“这就是你外出一月的收获?”杨氏也是有见识的妇人,当然知道关于“炼气士”的事情。
“是的阿母,孩儿现在可称得上一名炼气士了,这可是郑伦将军说的。”苏明真连忙解释,还扯起了郑伦的名头。
听到是郑伦所言,杨氏脸上的冷意逐渐消融,温柔地轻抚着幼子的脸庞。
“走这么长时间,也不知道早点给家中来信,下次不许这样了。”
“是。”苏明真有错就认,光棍得很。
“还痛吗?”看着苏明真此时的少年模样,杨氏语气柔和。
“有点。”苏明真苦着脸点头。
“把下裳褪了。”
“啊?”苏明真瞪了瞪眼。
“你不是要洗洗吗?”
“自己的事情自己做,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好说歹说,终于将杨氏一行人劝了回去,苏明真独自跳入铜盘清洗起来。
没错,咱商朝人已经能泡澡盆子了。最为出名的,就是商朝开国君主商汤的青铜浴盘,其上还刻有流传后世的铭文——苟日新,日日新,又日新。
苏明真吹着口哨,够得到的地方自己擦了,够不到的地方,让赤鷩伸着爪子帮忙,半个时辰后,重复崭新而白净的苏明真脱盆而出。
“舒坦。”
换上新制的高领右衽玄色长衣,配上宽裤,玉带束腰,佩一方白璧,着革制平底翘头履,又取来类似于后世抹额发箍的頍(kui冠箍住如墨长发。
一个仪容俊秀的俏郎君出现在了眼前。
看着铜镜中倒映出的模样,苏明真不禁略有沉迷,暗道一声“好一只大帅比,竟让吾道心失守”,才离开自家宫室,往杨氏所居宫室去了。
杨氏和妲己早就跪坐于室中等候。
“阿母。”
苏明真上前拜见。
“古怪。”杨氏尚未开口,苏妲己已是凑上前来,绕着苏明真不断打量,美目含笑,对着杨氏道:
“这还是刚才我那苦苦求饶的阿弟吗?”
杨氏嗔怪着看了妲己一眼,朝着一旁侍女吩咐道:
“去后室将那宝甲取来。”
不多时,侍女捧着一物返回。
看着盘中的暗红色宝甲,苏明真眼睛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