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得突破内长城和内五堡。
根本走不动。
绝境之中济尔哈朗也不免骂两句,随后反应和豪格差不多,总之先让耿仲明作为大军先锋,想办法杀到关内去,为大军探路。
而大同,张家口与京师这点路程,路修了,自行车装备上,驿卒奔走之下,朱由检在京师基本实现了监控前线,信息差不会超过一日。
“让唐翰辅与祖泽清绝不能走脱了济尔哈朗,两黄旗再抽丁,让他们在汉地行募兵之举,再由粘杆处监军,北上支援大同,明珠。”
“奴才在!”
“加你偏将军衔快马上任。”
“嗻!”
八旗如今就像是被打压,内部已经烂了一些但还没烂完的精锐边军起兵了,但他们要面对是另一伙混合了边军,边民蛮人,王朝精锐中央军,供应链富足的半脱产骑士阶级。
且这边还没开始烂。
只能说他们造反是主动帮助朱由检解决了八旗对黑旗大清的隐患。
所以朱由检对其宗室的漠视还维持着。
“这个杰书才五岁的就暂不发配了,送归觉罗氏让岳乐先养着,不愿意接手就送养济院。”
至于八旗勋贵和老爱家的下场。
得看情况。
“抬头,好好看着。”
张家口中,大街上囚车几辆奔走,后头是大片身套枷锁如丧考妣的八旗兵,不少百姓沿街往这群被扒的光溜溜的八旗人丢石头扔泥巴。
张家口一战被俘的八旗不多,战后当场斩杀了些,剩下的挑出有官职的发往京师,等到秋收问斩,其中还有不少主动投降的,事后被揭发罪行于是连发配奴籍的待遇都没有。
饱经风霜心理压力拉满已有老态的尼堪也站在街边,头上顶着的维京辫子让他不至于被前来报仇的百姓围攻,而他边上,五岁的爱新觉罗·杰书头上的辫子也被剪了,包着头巾。
杰书瞪着眼睛多有愤恨,尼堪于是赏了他一巴掌。
杰书不服转而瞪着尼堪,于是又挨了一巴掌,泪水哗啦一下就下来了。
“哭就对了,瞧见了吗,他们也在哭,但他们怎么哭都得死,你却不一样,你哭就能保住性命,记住了,以后不管黑旗来的什么人,你只管跪着埋头哭。”
“你这野人的狗奴才!”
杰书低吼,又挨了一巴掌。
“别说话别抬头。”
杰书哭的凄惨,但尼堪看他却隐隐有些羡慕。
八旗动乱,先遭殃的肯定是造反的,但尼堪这类还在黑旗内部的老爱家的人,肯定也会受到波及。
就连宫里的皇帝都在惶恐。
你这父兄早死,与黑旗的冲突少有参与,和八旗造反也搭不着太大关系的五岁稚童,相当的安全了。
黑旗王的承诺折扣打到底,你也难被波及。
“我已向摄政王请命,让我儿,你的两个堂哥兰布,尼思哈来张家口做一旗丁,随军平定八旗叛乱,摄政王已经准了,等他们到了,会多来与你走动的。”
杰书确是不敢说话了。
而另外一边,之前投了唐翰辅的巴穆布尔善,聂克塞两人知道黑旗要围剿济尔哈朗,已经在主动请缨了,只为了让黑旗在张家口这边进军时,注意下他们的家眷子嗣,希望从宽发落。
只想着要做点贡献,甚至已经做好了自己身死,留得儿孙性命的准备。
正当两人再次请命的时候。
两个让他们有些眼熟的人被左右看押着送进了唐翰辅的大帐之中。
稍微回想一下,巴穆布尔善想起来了。
是阿济格之子傅勒赫,劳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