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李岩瞪大了眼睛看向了朱慈烺,忍不住开口道:“殿下!?”
尤守龙一巴掌给他嘴捂住了。
你以为你能有椅子坐是因为你啊。
“确是朕没错,铭恭在路上应该与你说了朕为何是如今这般模样。”
尤守龙急忙单膝跪地,捂李岩嘴的事也没耽误:“回陛下,只是简述了一番。”
“要细听下朕为何变成这般模样,还有朕为何成了黑旗王,并在这昔日鞑子建立的清国之中为王吗?”
朱慈烺双目已然含泪,点头又摇头,咬牙道:“真假还需还需儿臣我自己看!但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深信,只愿父皇说的是真的,要儿臣心中肯定,还需见到慈炯与媺娖折返京师与儿臣会面再说!”
“好,那祭拜你母后愿意去吗?”
“去!”
朱由检释然一笑,笑的颇有些开怀。
“那就在朕身边跟着吧!”
无论是老大还是朱由检自己。
变化确实太惊人了。
而老大做了六年俘虏,内心比老三和女儿坚毅许多,而倔强也能称为坚持坚定。
被骗过来这一路上遭遇也不比前面俩,自然不能一口确信。
表现实在不错。
“还愿侍立朕身旁,协助朕批阅奏疏吗?”
晃晃封皮上明晃晃写着两黄旗大臣,章京呈上来的折子。
边上感觉自己脑子成了浆糊的李岩都动了心。
就算打着探查敌情的心思,这折子也得看呐。
朱慈烺于是一咬牙,点头了。
“来,把椅子搬过来就成,这张桌子你先用着。”
朱由检招呼六年不见的大儿子坐下,然后将批阅过的折子推到他桌案上。
“你多年不曾理政,先看几天吧。”
朱慈烺点点头,看朱由检一眼后便扭头。
是。
还是像。
他心中早已偏向是,可他不敢如此简单就相信,所以也不敢多看。
太像了,他怕自己看多了,心理防线会陡然松懈。
也是因为这张脸,他才喊出了父皇二字。
也因此,他更迫切的想要知道更多。
以断出真假。
而待得他点头之后,朱由检看向了被尤守龙释放,但已然是目瞪口呆的李岩。
对于这位被一同带来的大顺军师,总之先微笑就对了。
“还要多谢李大学士了,若不是大学士出手相助,我儿要脱困可就艰难许多。”
李岩听得这一句,双手猛掐大腿。
剧痛之下,舌头也没好全,可他发现眼前这梦都梦不到的局面人物一点不带变的。
只能带着癫狂意味的朝着朱由检呵呵一笑:“你是崇祯皇帝?天神下凡附体,然后你成了野人王,然后又在这清国当个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