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脱光了在阳光下感受低烧和偶发性谵妄。
晕乎乎的甚至有些飘飘欲仙的意思,萨满们美其名为正在与生命与瘟疫之神交流。
后头一伙子部落首领顶着些许不适正凑一块儿打牌下棋,互相角力演武。
而这落在汤若望眼里,已然是神迹。
就那么点儿疱疹!?
没有一点儿被病痛折磨的迹象!
不止是行走坐卧如常人!还能作战!?
汤若望没养过牛,而牛痘与天花相似的症状也使得它一直被忽视。
他分不出二者的区别。
而这症状的体现,正冲击着汤若望的三观。
信仰的力量支撑着他远渡重洋,来到这陌生土地。
如今却有点反噬的意思了。
他有些仓皇的下了梯子,不知道该不该将这消息告诉同在京师的其他传教士或是自己正在那顺国传教的弟子。
但此时,参将署的门打开了。
好几天没睡不好的赵柏走了出来,朝外头传话:“即日起参将署恢复出入。”
“嚯!!”
这下院墙上的人有些慌了,但紧接着赵柏就喊道:“天神庇护,进行了仪式的人不会将虏疮传染给其他人,王爷说再过大约十天我们就身上的疮就会恢复,可能会留下一点点疤痕,之后我们一辈子都不会遭虏疮所害!”
惊呼声再起。
这次是带着点庆贺欢喜意味的。
而本要就此离去整理下心绪的汤若望闻言终是止住了脚步。
如果追寻那‘仪式’,那么对于信仰来说是背叛。
但对于利益来说。
对于耶稣基督与耶稣会,这‘仪式’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来到这片土地上那,便是耶稣会也不得不做出妥协,只能宽容中国教徒尊孔敬祖,甚至都不怎么敢提起不让祭拜祖先这档子事儿。
那这仪式
终于,他下定决心,转身凑到赵柏面前微微俯身行了打千道:“钦天监监正,南堂主教汤若望,求见和硕超勇摄政王。”
外头八旗来的人知道他打算吃吃螃蟹,干脆也就等个结果。
看他进去了过半个月死不死。
反正咱们和里面的人得离远点。
通报传到朱由检这儿,他正看折子。
听闻是汤若望,一时间还有点想念。
大明皇室上层绝不是闭塞无知的,朱聿键蹲大牢之余都还有闲与传教士毕方济相交,可以说只要是上层勋贵,大多都与这些从世界另一端的人有些交流。
崇祯对一些先进西学的接纳程度也是相当的高,在朝臣排斥西学的情况下,他与朱聿键都对世界格局有相当丰富的认知,火器方面是,各类学术方面也是。
汤若望在崇祯朝已算是老臣了,崇祯亲赐‘钦褒天学’的牌子,汤若望特地请旨翻抄了一堆副本,这时候华夏各地天主堂都挂着呢。
可惜政权异常腐朽臃肿又迟缓。
再多在有用的知识,也施展不开。
“召他进来吧。”
祖大寿和洪承畴都见了,见见汤若望也无妨。
还有一章,咱先吃个早饭再接着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