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将有些惊,吴应麒急忙叩头:“父王!儿臣愿与军中诸将陪父王同去!这样那黑旗王定不会害父王的!”
这样死的更快啊。
吴三桂苦笑。
只道是半生谋略投机,却是世事难料。
一步步将自己逼入绝路。
名声没了,地位没了,麾下大军也如瓮中之鳖,眼看着可能连命都要没了。
“起来!”
眼下如此境地,眼前这倒霉玩意儿也是出了一份力的,奈何还是眼下自己唯一的亲儿子。
“去给黑旗王传信吧,明日本王将自缚请罪。”
一转眼。
消息送到了朱由检这边。
让他嫌弃啧声,将信纸揉碎了丢火盆里了。
双标的说,不要脸就是好使啊。
本来想将其杀了,强行镇压关宁军动乱,拆分吞并了事。
可吴三桂来一出自缚请罪。
让他还不好动手了。
京师城南,原镶蓝旗营房,现黑蓝旗驻地。
黑蓝旗旗主兼和硕恪慎公主朱媺娖正在看折子,以及来自昌平州前线的每日战报。
朱由检有意培养女儿接触政务与军务。
虽然之前干出的操作属实有些不对劲,但好歹是慢慢熟悉了,也十分频繁的跟随大军活动,多次上到一线战壕与士卒会面,实时观看战场。
还有朱由检的批文点拨。
日益熏陶下来,在麾下将官的协助下,朱媺娖慢慢的有了些领兵旗主的样子。
至少在不全盘操作,只是时不时发表点意见的情况下,不至于将黑蓝旗给搞崩。
所以当她看到吴三桂将要自缚请罪的消息时,她也不免露出嫌恶眼神。
“奸贼难除!”
一想到就是吴三桂没有及时回援京师导致京师陷落,且在后头投清让建奴入关,朱媺娖忍不住低斥了一嗓子。
不杀他,他也放弃了关宁军的控制权,但人活着就挺膈应,不管降罪还是恩养都让人不悦。
杀了吧,关宁军必然心怀芥蒂。
断臂金钩捶打在桌案上,朱媺娖看着那锐利的钩子,朦胧之中陡然有了个大胆的想法。
“来人备车,我要去昌平州!”
渐知政务后,朱媺娖也明白自己之前非但没有为朱由检分担政务,反倒添了些麻烦,所以不免表现的比较激将,更有表现欲。
从之前的坐镇宁远到参与领兵活动也是一次大胆的尝试。
但这回,朱媺娖觉得自己还能再大胆一点。
女人在大明非一般上不了台面,横跨当下数十载,朱媺娖的视野内领兵掌权的女子也就两人,一个是她,受父荫庇,麾下数万丁口兵力,放在任何地方都是能裂土称王的力量。
另外就是石柱宣慰使,忠贞侯秦良玉,身死已有一年。
如今她朱媺娖,可能是举世唯一一名以女子之身领兵为将帅的人。
自然也得做出些惊世骇俗的事迹才对。
白天身体还是不适睡了很久,16日是没法四更了,但17日凌晨会补上,所以也算是四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