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没有尝到劫掠滋味的他们在城内肆虐,震天雷也扔的飞起,偏偏他们披甲少,误伤更多。
得亏重伤员不多,大冬天取破片后也不容易导致感染。
此外战马也伤了不少,俘虏里头也有大量的伤员。
肢体残缺的晾几天自己就死了,肢体健全的,秉持着正黑旗内不浪费人力的章程,得治啊。
“得,来咱们接着商量,这叙功的事儿可不能马虎。”
厄济根一脸的坚毅:“大将军乃是王爷近臣,可不能干出冒功这等事啊,从那建奴大将身子里取出的铅子可确确实实是我的。”
“从那牛录身上薅下来的铅子就不是我的了?还是那句话,别什么将军不将军的,这事儿就没有职位区别!就事论事!瞧见这个没!独头弹!我打的!
在城里的钟楼隔着起码五六七八快一千步!一枪打中那尼堪战马的大腚!致使其战马难以为继,这才让你有机会冲上去!”
“然后我击倒建奴主将,俘获建奴伪帝”
“停停停!不与你说了,咱一字一句的先把战报写好,然后送过去让王爷定夺!”
“我不识字!”
厄济根理直气壮的喊道。
“老子能作假?”
“那不一定。”
“嘶那啥,巴达礼你总认识你们蒙古的文字吧!你来做公证!”
一直缩在角落喝茶吃肉看戏的巴达礼顿时找到插话的机会,面上希冀道:“此战我部也略有微功啊,大将军您”
擒王杀将一向是大功。
而这回,攻占张家口,杀退满清八旗的同时还阵斩建奴镇国公一名,俘虏多罗贝勒一名,甲喇一名,牛录三名,八旗兵一千三百余。
这叙述功绩可不是什么小事。
自然得先盘算着。
至于被俘虏的大清皇帝福临。
他正好好的呆在房间里,病床上,边上时刻有人守着。
关心他身体的人很多。
但关心他想法的,在满清时就少有。
在正黑旗这里。
大伙儿都挺关心他身心健康,因此就显得他难得有了些话语权。
郝涯隐瞒了他母亲自缢于城外的消息,将那一位老阉人用简陋的爬犁后等着满清来领走,顺道还把城外那些自杀的八旗勇士的遗体也给好生安葬在了张家口关外一侧。
因大事已成而心情大好还在他们的坟墓中间立了一块碑文,用汉文蒙文和满文刻上赞词以表彰这些八旗兵的忠义。
“这便是建奴的悼文了!”
此时郝涯的豪气直冲云霄。
就等着朱由检的下一个调令了。
啥调令都干。
就算是让他率军直扑京师杀入城去他都敢了。
陛下让干的。
那就没有干不成的事儿!
而信使也在郝涯的期盼中策马奔腾,自关内过昌平直扑通州,要把这个消息送给正在遵化卫过年的朱由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