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说入关之后荣华富贵绝对回本的事儿也根本没有兑现。
好不容易跑到察哈尔蒙古的地盘暂且容身,满人又要挤进来。
这日子还能更难吗!?
摇头哀叹一声,巴达礼突觉得帐外有些吵闹,正好看看什么情况,就有侍从跑了进来。
“王爷!王爷!”
“鬼叫什么!”
“我们遇袭了!!”
“啊!?”
略显臃肿的巴达礼仓皇披上裘衣从大帐往外一瞅,果然见到大片的黑衣骑兵在白色的雪原里游荡!往左右一看!他们正在合围驻扎在中间的他们。
“哨兵呢!!?”
一万多人的驻地乱作一团,有提刀上马的,有仓皇躲进帐篷的,有大声示警的。
为了守护自己的部族也提起火枪和长矛的巴达礼翻身上马,咬牙切齿的朝着之前报信的人嘶吼道:“为什么现在才发现!?”
很快,外部的黑甲骑兵给出了答案。
在雪地里被拖的奄奄一息的几个科尔沁哨骑被解下来,鞭子往他们身上一抽,他们就又涌起些力量,踉跄着走了回来。
“他们是黑旗野人。”
从哨骑口中得到答案的巴达礼脸色顿时煞白。
满人强大,所以科尔沁部不得不从最初的结盟变为依附于满人,接受满清的调遣和分封。
但黑旗野人。
在巴达礼看来强大到不可理喻!
而也就在哨骑回来之后,更多的全甲骑兵涌现,浑然一色的衣甲在雪地里散开,仿佛整个巴达礼所部都被黑暗所包围。
这让巴达礼所部开始收缩集中,要依靠帐篷和车马做掩护。
随后,一骑只看头上避雷针就有些地位的黑甲骑士带着几个人纵马来到近前,在马上抚胸行礼。
“敬告科尔沁图什业图汗的长子!台吉巴达礼!或许你还认识你曾经在右翼旗亲封的千户厄济根!”
此言一出,巴达礼脸色稍好了些。
派人前去对话。
虽然知道这一遭不可能轻易走脱,但也得先谈谈看能不能争取到点什么。
“我们的王当然认识你了!亲爱的厄济根!看来你在离开了部族之后过的很好!恭喜!”
“哈哈。”
厄济根在寒天里一抽鼻子,笑的有些猖狂。
“蒙黑旗王厚赐!我过的确实不错!不过我看曾经高贵的台吉因为错信了建奴的谗言!使得部族破碎!我很是痛心啊!”
这一番话时,厄济根确实是有些真心实意的心疼巴达礼部的族人的。
巴达礼麾下部族是逃难过来,族内青壮还陷在关内一部分,如今的在察哈尔蒙古的土地内溜达,境遇自然凄惨。
说是会盟,其实是抱团避免被察哈尔蒙古吞并,外带互相扶持着好熬过这个冬天。
当然。
厄济根只是心疼这些族人不在自己麾下。
正说着,身披重甲的郝涯策马向前来到厄济根身边。
“再叙旧,他们可就要用帐篷和车马搭出城墙来了。”
厄济根却是胸有成竹的笑道:“请大将军放心,我对巴达礼太过了解了,与他相比,便是我们黑旗国内的孩童都是雄心壮阔的勇士,杂毛鸡和他相比都会变成雄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