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让索伦营和巴牙喇营上了。
就一个字儿。
抢!
“哎呀。”
“你别他娘叫唤了!这走一截伱叫唤一声!叫唤啥嘛!”
“你他娘这是没脑子,感觉不到,瞧瞧咱们,再瞧瞧咱们后头,想想咱们是来干啥的。”
难得太阳天,在干冷地滑的山路上行军的火器营汉军三言两语,把周边同伴搞沉默了。
该说不说。
他们这伙人先是放了三枪就剃发了,然后转头没一阵子就投了满清,再然后,投身黑旗大家庭了。
如今更是要以黑旗军的身份,扛着枪进入原本的汉地长城,追索袭击长城内的满清旗人。
得亏正黑旗乃是大明麾下,不然他们这算是成纯纯的野人了?
野人不野人的。
反正在长城九门口后头的汉民们看来,那就是野人入关了。
大军突入关内后择地驻扎,并确保己方与长城之间的联系,大量哨骑向南摸索,提防山海关清军来袭,随后,开始在关内跑马。
数支队伍顺着郝涯这个监军带来的地形图就开始搜索附近村镇,宣示存在。
同时打出旗号,要以明军天兵的身份收复京师,号召边地汉民削去辫子自编团练,黑蓝旗与正黑旗将给予汉民支持,拒斥建奴,重归汉家。
“不断发留辫者为贼!你割不割!你是不是贼!”
火器营的黑铳怼在边民脑门上,边民惊骇欲绝,连连尖叫表示自己愿意割辫。
这就让这火器营的士兵很是失望了。
他都看上这家人的两只山羊就和婆娘了。
军规不在建奴旗人身上起效果哩。
奈何之前两个有杀良冒功嫌疑的,监军已经将其在马后拖了半天了,山路走一遭,半条命都没了,骨头都露在外头,剩下半条命估计过一个时辰差不多就去了。
活活拖死啊。
拖死了还要斩首。
“快割!”
“就割!这就割!军爷息怒啊!”
边上同伴看出端倪,忙劝诫。
“得了你这穷酸的,咱有钱,不受那个罪,那边佐领在叫了,走了。”
见汉民确实慌忙割了辫子,这黑旗汉军一甩维京辫,冷哼一声便转身离开,临了在那汉民婆娘的胸脯上狠抓了一把。
而数支这样的小队就在山海关以北肆虐。
似乎在宣告一次野人版本的入关劫掠正在发生。
但又不完全是。
山海关内因此躁动。
十一月二十五。
山海关京营八旗出动两万兵力,顺角山防线北上,要夺回北部长城的同时,阻击入关的黑蓝旗,正黑旗两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