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拜见代旗主!”
“起来!”
这几天方以智一直在劝诫朱慈炯不能再随意提剑杀人了。
同时也有些后悔当初没有阻止他接下代旗主之职。
以往温文尔雅的皇子,如今沾染军权不到半月,整个人仿佛变得暴虐了许多,生杀大权之下,这少年更是难以按捺怒火,自制能力直线下降。
膨胀了!
已经变了啊。
只能多劝劝,等这件事过去了再看这些事情对他产生的影响。
如今朱慈炯红着眼看向山上,咬牙切齿般说道:“那范家就在山中?”
“禀代旗主,已经搜了一日,今日必定能将其搜捕擒获!”
“要快!”
“嗻!”
迫不及待了已经。
树倒众人推。
朱慈炯本来只是搞银子。
但在搞银子途中,就不免有大着胆子来分一杯羹,谋一点利的人,或者是想要把本就属于自己的东西要回来的人。
朱慈炯也是一片赤子心,有百姓来申诉,那就抽出点时间听一听。
这一听不得了。
范家起家这一路上招惹的,祸害的人可不少。
兼并土地祸害百姓,以及范家是如何仗着自己人多钱多作威作福,后头有了皇商的名头更是一发不可收拾,嚣张跋扈,手段也肆无忌惮。
为了垄断商业,之前还能使些阴招,后头直接勾结蒙古人,联合八旗兵强买强卖,欺压地方。
本就火冒三丈,这听多了,朱慈炯那别提有多恨了。
听得祸首被围住了,自然快马赶来。
亲手砍了不行,但亲自吧这伙子人带回京师处决,他很乐意。
而后方的清算并未停止。
因为库银太多,黑旗不得不增兵严加看管护送,因为押运的银子太多太重,以至于道路上银子没有什么损耗和漂没,但马车却是实实在在的坏了不少。
缴获的银子具体数字也在稳步攀升。
加上从晋商家中翻出的各类家私,如今已经到四千万这个数目了。
算上八旗那边的,缴获的财富总值有近五千万两白银。
为这个,本来还想给晋商留一根苗供以后拆迁的八旗都没有留手的意思了。
终究是大多时间在关外晃荡,不知道趴在世界上最富有的国家上吸血,将两个行省的官营贸易几乎垄断数十年,加上对外走私数十年,同时在地方上各种产业所积累下的财富是什么概念。
朱慈炯没见过这么多银子。
八旗诸王也没见过。
早知道有这么多,咱八旗就不会在面对黑旗时唯唯诺诺了,至少军费方面能顶好多年啊!
所以必须得杀干净!
黑旗那边拿的银子多,比咱们多了多少不清楚,但咱八旗把生意入手了,这银子慢慢的也就来了,还能更好的掌控河北山西。
而说是搜山,其实黑旗早就锁定了山中范家人藏匿的位置。
如今朱慈炯一来,一股脑围上去就是。
“野人恶贼!!”
形容枯槁的范永斗涕泪横流的狂吼着被按在了地上,很快就被囫囵捆了个结实。
被围在山上几天,身边家丁家奴能跑的早跑了,大多数还没跑掉,总是将他们的位置供出来,他们就不得不转移。
但实际上山就那么大点儿,有时候在山下用望远镜都能瞅见,黑旗就是不抓他们。
刚才正挖点野菜呢,转眼就被围住了。
只有十多个家丁想着拼死一搏,剩下的当场就跪地投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