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心焦。
那信件预示着什么呢?
预示着黑旗王女乃是大明坤兴公主。
预示着黑旗王乃是崇祯陛下。
预示着以前那位崇祯陛下如今手握整个辽东,锦州,以及草原上的大片土地,还有通州,京师,还有建奴那小皇帝。
这其中意义太多太过厚重骇人了。
也使得朱慈炯与方以智生出更多的疑惑。
为何如此?
为这个。
他们连马车也不坐了,就骑上马一路小跑,就算是娇生惯养的朱慈炯屁股颠了一下午,疼的龇牙咧嘴都不带叫停的。
成功在当天晚上与朱媺娖于北运河边上成功会师。
“公主正在船上呢,因公主擅杀了吴三桂,陛下撤了公主旗主的职,禁闭半年不能随便露面,这次陛下让出来迎接也不能随便露面。”
“请主子爷上船。”
朱媺娖侍女邀请,朱慈炯两人听到擅杀吴三桂这事儿,又不免怀疑。
但都已经被绑过来了,路上个把月时间积压的疑惑能在此时得到答案两人自然是毅然决然的踏上了船。
待得进入船舱,朱媺娖早已在里面等候,见了两人便按捺住心头激动,起身行礼道:“方先生,三弟!媺娖已等候多时,父皇特命我前来相迎!”
“二姐!”
“微臣拜见公主。”
朱由检的安排还是有道理的。
两人之前惊吓过了,做足了心里准备,如今见到朱媺娖反应不至于当场失态。
但快步相迎之后,朱慈炯还是忍不住眼眶微红。
以前与姐姐关系只能说是还好,但落难之后,他与姐姐哥哥在敌营自是相依为命,后头被放回来了做定王,得知姐姐失踪也不免有肝肠寸断之感。
心道姐姐命苦。
手臂为父皇所断本是人间惨剧,想不到竟连一个安稳的后半生也得不到。
但眼下得见,自然欣慰又激动。
“快快坐下,父皇让我前来迎接,就是为了将事情说个明白,对了,京师有疫,你们来时可有接触过患有虏疮的人?”
“不曾。”
“那就好。”
才坐下,朱慈炯就认不出发问了,且直取重点:“父皇他如今以黑旗王之名治世?”
“是化名为黑旗兀儿特,统御整合野人女真诸部之后,自辽东一路吞并建奴,招抚朝鲜人,蒙古人,还有满人,乃至倭人和自极北而来的哥萨克人,以黑旗驭之。”
“为何如此!?”
边上方以智急问。
朱媺娖闻言面上微红,有些激动的答道:“乃天命之!父皇与王承恩逃遁至景山,但时天有异像,电闪雷鸣,金龙游走,天神降世,父皇得授神体!高逾丈八!伟似天神!后遵天命奔赴辽东!于是创此基业!”
此番言语,朱慈炯两人听来震撼,但实际上却是不信的。
“天子安能容那建奴伪帝身居大位!”
方以智最受不了的就是这个。
朱媺娖也有些受不了,杀了吴三桂后还想着要不要再想个办法将福临做掉,但朱由检说的明白,如今转述给两人听。
“父皇他欲将建奴八旗收归麾下,所以让那建奴小儿暂居皇城。”
大位在他们眼里值得一场厮杀,为此把八旗杀光,拼个你死我活也是情理之中。
但对曾经身居大位却差点落得凄惨下场,脑内记忆更是彻底将那大位的名头贬的一无是处的朱由检来说,着实没啥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