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王爷能给改了吧!”
“王爷向来圣明!那肯定得改!”
说话间旗丁丢了手头小半个饼,顿时一只满是污垢手就探出木头笼子把饼子抓了去,身无寸缕,小腹还微微鼓胀的女人一把将饼塞嘴里,在外撒欢的黄狗迟来一步,愤怒的朝着笼子里的女人怒吼。
“畜生玩意儿!”
一只大脚过来猛的踢开黄狗,在黄狗的哀嚎声中,三名旗丁停在了笼子前。
“这个多少钱!”
一声吆喝,不远处坐着喝茶的奴隶贩子就赶紧凑了过来连说带比划的用女真话道:“十两银子,或是二两金沙!”
旗丁勃然大怒,指着女人肚子道:“带着崽子的你狗日的要这么多!最多一两金沙!”
“不不不。”贩子连连摆手道:“是胖,胖!”
“你个狗日的!”
旗丁挥拳,奴隶贩子便惨叫一声拔腿就跑。
一人去追,剩下俩人还是守在笼子边上。
“赶紧带走呗,还掏啥。”
“不给钱坏规矩,鸭绿卫和奴人司会查的。”
朝鲜旗丁掏出一两金沙放在木笼子上,边上人就笑道:“又救下了一个朝鲜人啊。”
“不是救,是看她带着崽子,想起以前的婆娘了,我婆娘当时就是带着崽子被卖出去的。”
“之前说是想起邻居了,再往前是想起青梅竹马了,下回可别想起爷奶了!”
朝鲜旗丁用短刀割开笼子上的绳结,朝着里头女人道:“跟着我走,能吃饱饭,勤快一点,我就让娃子认我当干爹。”
边上旗丁用蹩脚的朝鲜话笑道:“你有福了!郑哈其是大善人哩!还是拔什库!”
调笑的旗丁乃至很多朝鲜人都不在乎这些朝鲜奴隶。
就连那些原本是奴隶的也一样。
因为他们是奴隶,所以在他们成为主人后,自然更清楚作为主人该如何对待奴隶。
能在翻身后继续以站在奴隶人的立场思考的人,很少。
更别说在他们的世界观内,或者说在这个世界所有人,包括所有的奴隶的观念之内,正黑旗都是一个慈悲且进步的地方。
居然在政权稳定,百姓富足,国力强大的情况下,给了奴隶人翻身的机会。
“能过来就是有福气的。”
“是这个理儿啊鸭绿卫这儿残废越来越多了,一个个黑了心的把残废都往这儿拉,卖不出去扔了就走。
赶紧走啊,得!来用我这包袱布遮一遮,拔什库老爷您赶紧的,这个可是您自己的,咱们牛录还要买十个下等奴呢!不然咱们可就得天天下地了,成乡下脑壳儿了!”
旗丁扯了包袱布给那朝鲜女奴遮身子,赶紧去喊还在追杀奴隶贩子的同伴去了。
轻语几句安抚正千恩万谢的女人,朝鲜旗丁随后长出一口气。
心道苦命人应该大多都会被卖到这里来,朝鲜卖的多了,剩下了奴隶少,主家让干活的时候也能多给口吃的。
好日子快来了。
他是这样想的,大明是这样想的。
找到了突破口的大清安慰自己也是这样想的。
因为大明北伐儿苟延残喘的大顺也是这样想的。
连嘎嘎卖人挣钱的同时军事改革也渐渐顺利的朝鲜也是这样想的。
最后一天啦,求求啦~还有月票的投一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