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二日。
正黑旗与黑蓝旗在遵化卫布防,其中火器营在喜峰口与遵化卫之间的滦河两岸布防,成功协同喜峰口守军重创了来袭的清军部队。
随后自山海关来袭的清军夺回了没剩下什么人和物,只余下一座空城的迁安县,坐落其间。
而当日,朱由检在给女儿过生日。
或者说顺道过下生日。
索伦营与巴牙喇营的丁口补充虽然是从一线精锐精选,但这也让前线兵力稍稍吃紧了些,所以正好在宁远来接收下这段时间汇聚的有作战意愿的披甲人与旗丁,充实山海关战线。
同时对缴获甲胄的修复和配套工作,也在宁远。
两营新丁口将在这里完善武装,押送军资补给,然后随朱由检回到山海关前合军,并在之后开往关内与黑蓝旗和火器营汇合。
“我儿可喜欢?”
一身精装细作,为朱媺娖量身打扮的黑金分体布面甲胄如今正穿在她身上,因为带上了憾腰,所以并没与分体布面甲那一丝呆板的感觉,大明标示性的鎏金贴环臂,金色避雷针更不能少。
而朱媺娖忐忑兴奋中一抬手,左手狰狞又华丽的金钩让她从甲胄里露出的俊秀小脸满是复杂神色。
站在原地,虽有些不伦不类,但一看就身份不凡。
是在战场上必定会被集火,被敌人重兵突击势必要擒获的目标。
也是带兵打仗时穿给麾下兵将看的,或是出席重大活动时必不可少的,带有实战性质的仪仗甲。
喜欢是真不喜欢。
好奇是肯定的。
就感觉很新鲜,所以或许有那么一点喜欢?
朱由检看的明白,招手让王知恩递上第二件礼物。
一件素雅的纱裙和珠宝金首饰,俗气但富贵。
大明人就爱这个。
朱由检的女儿也不例外。
“盛京城的匠人手艺不好,比不得京师,过阵子为父补给你一套更好的首饰。”
朱媺娖闻言却是摇头,看了那首饰一眼后就移开视线,有些艰难的拍了拍身上的甲胄。
“父皇委儿臣以重任,如今更赐下宝甲,万金不足以言其贵,儿臣不敢再贪图其他了,只惟愿父皇准许儿臣出宁远城,随父皇征战!”
朱由检心中哂笑。
傻孩子。
你搁这儿待着挺好的。
距离产生美。
“我儿已有重任在身,何敢擅离职守?”
朱媺娖小脑袋微微一歪,有些疑惑。
朱由检双手拍拍她肩膀做激励状,道:“为父即将领兵自喜峰口入关作战,将抽调山海关前兵力,我儿当与裴伍,张光金等人看护我黑旗国门,共理军政,并时刻注意鳌拜旗下黑黄旗众兵,避免其生出反叛之心。”
嗯。
这也算是复刻大明旧例了。
皇帝亲征,留下太子监国。
眼下太子在敌人手里,就只能让公主监国。
当然,自己女儿什么水平朱由检还是知道的。
政务依旧是过手一遍,军务早就安排好了。
“怎能如此!儿臣从未单独治理政务!难当此大任!且父皇于长寿山便已怎能再次”
“好了无需多言!朕意已决!明日起粘杆处便会将折子送往蓟辽督师府!你大哥陷于贼手!不知相见是何期!汝当勉励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