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我亲去现场视察战壕挖掘状况。”
一大早推开门,穿戴整齐,和以往一样标准野人大汉装扮的朱由检就对守候在门边的焦伯庆说道。
“那微臣这就去安排。”
“这安排个什么,你去牵马就是,朕出恭之后就来。”
“遵......嗻!”
焦伯庆跪地见突然有人正过来,急忙改了口,随后朝着快步过来的羯拉玛虚虚一礼后快速离开,牵马去了。
而羯拉玛火急火燎的回了一个,随即就看向了朱由检。
“兀儿特,今天你得把事情说明白了啊!我那妹妹的,还有你让人去挖的那叫什么?”
“战壕。”
“那战壕是为了与建奴作战挖的吧!”
朱由检闻言轻出一口气表示无奈,随即拍拍他肩膀道:“我知道你很急,但我这里更急,你先去把马准备着,咱们路上边走边说。”
眼看着朱由检直奔茅厕,羯拉玛带着点黑眼圈的脸上焦虑虽然一点不少,可也还是牵马去了。
片刻之后,一小队骑兵整顿出来,以朱由检为首,后头跟着全都是披甲的部落首领,还有其他首领也跟出来送行。
一个个也不是傻子,黑旗堡大兴土木,生产武备还好,可那壕沟以及最近在黑旗堡内堆积的越来越多的榆木炮和仓库里各类器械,以及操练不休的火器营和披甲人。
山雨欲来风满楼几个字就呼之欲出了。
首领们感觉出来点什么了,可有没有准信,只能先去问问黑旗堡内当值的锦衣卫。
不出意外的被避开或转移话题糊弄了一波。
本来一个也还好,可十个当值的锦衣卫都是如此表现,众首领自然就有些急了。
昨日羯拉玛本想着上门催婚顺势追问两句,但被朱由检以正在撰写正黑旗法条为由搪塞了过去。
如今才上马,羯拉玛有些愤怒的径直问道:“建奴要来了吧!”
“没错。”
“兀儿特你!”
“冷静冷静,且听我慢慢说嘛。”
朱由检挥手安抚下他裂开接着道:“一月前我建奴甲喇额真瓜尔佳·兴佳来投我正黑旗,也带来了建奴军队抵达建奴都城,也就是族群地带的消息。
据那兴佳述说可知这支建奴军队只是建奴大军其中一支,之所以没在南方继续与汉人作战而是回来,原因也很简单,目的就是我们正黑旗。”
朱由检说的轻松随意。
而之前的多场大胜也让羯拉玛等人听到这个消息后不是很大,脸上惊诧片刻后皱眉道:“建奴来了就来了,打退就是,但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们?”
“是怕我们投建奴!?”
“怎么会。”
朱由检嗤笑一声道:“楮尔甘,你说这话可就没意思了啊,我不说的原因很简单,就是照顾下战士们也照顾下咱们部落里的老人女人和孩子。
我不说他们就能安心的窝在屋子里吃肉,说了他们还有心思好好吃肉吗?不得像你们这样”
“可是......”
“该打的仗确实避不开,但能取巧不是?今天战壕挖的差不多了,我这不就带你们去看一看,感受一下了?走吧!到了地方你们就明白了!”
说着朱由检便纵马跑在了最前头。
即便眼下正黑旗富裕了,挑出的战马是最高大最抗造的,驮着他奔跑时的比例依旧显得有些滑稽。
羯拉玛等一众部落首领闻言也急忙跟上,驭马之时面面相觑一番,有些无奈。
兀儿特说的确实对。
而兀儿特的在作战方面的鬼点子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