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先生莫要道歉,今日确实是在下唐突在先。我只求换些盘缠,其他的别无所求。既如此,烦请两位先生带路,我们这就动身。”石承说道。
白贵和穆天相视一眼,均是面露喜色,“先生大度,白贵感激不尽,我这就带先生前往白家。穆掌柜,布庄这边的其他事情就按照我们刚才议定的继续进行。”白贵对二人说道。
穆天答应了下来,白贵迫不及待地引着石承出了店门。
直到二人走远了,穆天突然沉下脸来,看向了还傻站在一旁的伙计,斥责道:“看什么看,都告诉过你多少次了要如何待客,还好这位小兄弟心胸大度,要真换个性格古怪的,我看你怎么和管家交待!”
那名伙计吓得慌了神,口中不住地谢罪,穆天听的不耐烦了,大手一挥,道:“行了,左右应该不会误了大事,好好反省一下自己。”
说完,穆天挥袖而去。
伙计如蒙大赦,怎么也没想到平时一贯严苛的掌柜这次居然放过了自己,他忙不迭地冲穆天的背影道谢,冷汗把后背处的衣衫都浸湿了。
出了布庄大门,白贵带着石承向右直走了一段路,来到了一个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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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停着一架马车。马车装饰并不奢华,但是外形设计上倒是已经足够大气了。
“我白家虽自称是大族,但毕竟只是立足于这红木城之中,在真正的豪族面前实是不值一提,所以这车驾在石先生眼中应是寒酸了些,还望先生莫怪。”白贵谦虚地说道。
“晚辈周游南荒,一路也是风餐露宿。今日能得此待遇已是心满意足了。”石承客套了几句,接着说道:“不知白管家能否先为我详细讲一下贵府家主的病情,现在我所了解到的毕竟都只来自于外面的流言。”
“啊,这是自然。还请先生先上车,我们在路上详谈。”
说着,白贵走到车前,向已经在那里等候多时的一名家仆挥了挥手,示意他退下。随后白贵亲自走到车前,为石承掀起了门帘。石承谦虚辞让了几句之后,也就不客气地坐上去了。
随着马夫手中的马鞭在马背上轻轻一抽,马车在路上开始行进起来。车厢中,石承和白贵相对而坐。随着马车的前进,白贵开始向石承讲述白家家主白继隆的病情。
“不知先生可曾听人提及我家老爷的病因?”白贵问道。
“听说过一些,听说是受了些奇异之事的惊吓,似乎还与白家先人所在之地有些关系。”石承尽可能地用一些委婉的方式来回答白贵的问题。
白贵闻言,脸色微微地变了变,随即叹了口气,道:“果然这些事情已经传到府外了,既如此,我也不瞒石先生了,不知石先生对于幽冥之事是怎么看的?”
石承听到这话,便已知道茶馆中那个灰衣商贩所言不虚,他开口道:“修者常言,身死魂灭。在下的恩师也曾对在下说过,人既已死,便身归尘土,再无他事。天地之大,千奇百怪皆有,石承常闻精怪之事,却是未闻阴魂不散之说。”
“本来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这次我白府发生之事实在离奇,难以让我不多想。”说到这里,白贵停了下来,似是在努力回忆着些什么,脸上浮现过一丝恐惧,过了小半晌,他才继续说了下去,“十天前,正是我白家祭祖的日子。按惯例,老爷作为家主,是要单独进入祠堂在祖宗灵位前祭拜祈福的。”
“我知道,”石承说,“家主独祭,这好像也是这西部之地的传统。”
白贵点了点头,继续说道:“一般来说,家主独祭,最多两刻钟的时间也就差不多了。但是那天,老爷进去了快半个时辰了都没出来。我感到有些奇怪,便进去看了看。当我走到门外时,我唤了老爷数声,却都无人回应。此时我感觉不对,立刻打开屋门,便看见老爷躺在屋子西北角,身子微微抖动。我当时吓坏了,一边喊人,一边冲上去看。这时,躺在地上的老爷突然睁开眼朝我笑了一下。我当时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因为那一刻老爷的脸像是另外一个人的脸,我的意思是,那不是他自己的脸,你明白吗!”白贵越说越激动,有些语无伦次,手也不住地挥了起来。
注1:都异世界了就别毛遂了,换个名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