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跟我回府,准备捉拿逃犯!”
撂下这句话后,孙进勇转过身,准备离开这里。
正当孙进勇打算离开的时候,远处突然传来了此起彼伏的叫喊声和马的嘶鸣声。
“发生什么事了?”
……
“老石,你这稻草人扎得还挺像那么回事的。”吴能一边称赞,一边打量着被石承安放在马背上的稻草人,“你别说,这大晚上的,远远地看过去还真看不出是稻草扎的。”
“可惜没有布能用了,要不然还可以多扎上几个。”石承一边说着,一边往马的嘴里塞了几枚药丸。
“不是还有三套官差制服没用吗?”铁面问道。
“那三套制服是给我们穿的。”石承笑了笑,右手往身边躁动不安的官马上拍了一下,吃了药丸的官马长鸣一声,如同疯牛一般往外面冲去。
“好了,官差们很快就会查到这处马厩来,这一手也唬不了他们多久,咱们得赶紧上场了。一人一匹马,现在城中大部分的官差应该被我先前放出的马拖在城东那里,咱们就跟在刚刚出去的那匹马后面一路往城西门那边去,假扮官差,装作追击逃犯的样子,找机会强冲哨卡。”
吴能和铁面点了点头,三人一起换好衣服,上了马,往西大门疾驰而去。
守在西大门哨卡的兵士,是十余名来自城主府卫队的城卫士兵。原本云丘城的各大城门在宵禁后是应该关闭的,但是自从斜阳道案发生以来,为了方便巡逻队出城巡逻,便开放直通斜阳道的东门和西门,并设立哨卡守卫城门。石承三人也是因为之前在义诊中旁敲侧击地打听到了这一消息,才敢选择从西门出城。
此时的西大门内,夜风呼啸,几个守哨卡的兵士们都是一边搓着手,一边在城门内走来走去。
一个留络腮胡的南荒土着人长相的士兵对身边的一个老兵抱怨道:“老何,今年这什么鸟天气啊,这还没入冬呢,就变的这么冷了。”
“鬼晓得,也不知道斜阳道上这烂摊子事啥时候能了,去年这个时候,俺还在军营里烤火呢。”
“现在全城的兵都没个消停,比起那些顶着风去巡逻斜阳道的,咱们这活计也算是美差了。”另外一个士兵插话道。
“也不知道那位钦差大人还要呆到什么时候,只会折腾咱们,案子却连个鸟都查不出来!”
“慎言!反正咱们再忍耐几天就好了,我听说那位钦差大人好像在王上面前立了军令状,三月必定破案,现在期限也快到了,等他回去了之后咱们没准就能消停一段日子了。”
“我看难,这斜阳道上的事早晚也是得要解决的,保不准朝廷还会派其他的钦差来折腾。”
“咱们还是先把自己的事情做好吧,听说刚刚大牢里走了犯人,哥几个都把招子放亮些,别让他们从城门这里溜出去了。”
“嗨,操那个心干啥,咱们这么多人,还能让他们跑了不成?”
“我怎么觉得事情好像不太对劲,城东边已经放了好几个烟花了。”
正当众兵士们小声议论的时候,远处的街道上突然传来了急促的马蹄声和马的嘶鸣声。
守卫城门的兵士们连忙看向大路那边,只见一匹高头大马瞪着铜铃般的眼睛直往城门这里冲来,马身上散发着如同蛮荒猛兽一样的气息。这匹疯马的背上还骑着一个全身裹着黑布的骑手,骑手给人的感觉极为怪异,身上似乎没有一丝的生气。
这匹马的身后,跟着三名好像是在追击这匹疯马的官差,为首的一个面相极差的刀疤脸官差远远地对哨卡士兵们喊道:“前面守门的弟兄们,帮我们擒住马上的贼人,擒贼者重重有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