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森虽然听的是满头大汗,可还是从姑母的话中听到了浓浓的不满与担忧,好似国公府夏家,就要因为他夏日森而失宠了一般;
可是只是因为他一个人,也万万不可能啊!他定是给什么人背了黑锅……
夏日森面上痛哭流涕,心底惶恐不安,还想着找到那个“真正惹了皇帝表哥不快”的夏家人,短时间内是万万不敢再作妖了……
况且,太后都这般明示不能动关与君了,他哪还敢上蹿下跳?他现在是见着关与君都恨不得绕道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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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那不是夏公子吗?怎么跑这么快?!”关与君朝他挥挥手:“夏!公!子!——等等我啊!”她还想和夏日森修复一下同事关系,毕竟“冤家宜解不宜结”嘛!
可是她越叫他,夏日森反而跑的更快,跟被狼撵了似的。
关与君瘪着小嘴,“什么嘛……”
然后便不再追他,进殿去给太后请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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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小关子啊,快起来吧~”太后笑吟吟地让关与君平安起身,还赐座赐茶。
一边的内侍看得可是频频侧目,方才太后那亲内侄子夏公子,都是一直站着回话……不,挨训的呢!
“小关子,你此次经办宴会有关,本该论功行赏的,可是皇儿说你与他有言在先……”
关与君十分痛快地承认了他们先前的“君子之约”,并跟太后粗略地解释了一下她准备推行的方案。
可是关与君没注意到的是,她讲的兴致勃勃、满目憧憬的时候,太后却一直盯着她的小脸发呆,和寒隐初的对话也在太后的耳边浮现……
“母后,您能不能告诉我,父皇对您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难道我少年时所见的那些相敬如宾、举案齐眉都是假的吗?”
太后在台下戏子们咿咿呀呀的唱腔中沉默不语。
寒隐初看太后不语,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我也知道,寒家起义需要望族们的鼎力相助,同时也无非是夏氏一种新的‘下注’罢了;
我也想过,在这样一场政治联姻之中,你们一开始都是‘无情’的;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从小到大所见,还能尽是假的不成?
您和父皇,难道这些年也没有‘日久生情’,竟是一点点‘情’都没有的吗?”
寒隐初少年天子,形貌甚伟,自小便是在马背上冲杀长大,不管是对敌还是政界之中,都颇有些雷霆手段;
可是如今面对着沉默的母亲,他倒真似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年,声声委屈地抱怨着他的母亲为何从未爱过他的父亲。
太后看着寒隐初略有些洇红的眼圈,伸出手去——
寒隐初配合的半蹲下身子,让她的手落到他的脸上:
“初儿,这很重要吗?——
你是一国之主,坐拥天下,你的一生之中注定不会只爱一个人、只为一个人驻足;你如果不能只爱一个人,谈何要求女子也要满心满眼都是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