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隐初对关与君的“大言不惭”已经见怪不怪了,但是似乎每次关与君荒诞不经的外表下,都会给出一个让人颇为满意的答复。
“圣上,我帮您筹款,太后的寿辰风光大办过后,您把前朝、后宫的薪俸改制交于我好不好?”
寒隐初抽出枕在脑后的一只手,支起来。
关与君:这是什么意思?
黄宝戳了戳她:“快上前与皇上击掌为盟啊!”
“啊?!哦哦哦!!!”关与君一掀衣摆,“噔噔噔”地跑上玉阶,把自己的手掌击到寒隐初的掌心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唉唉唉!——”关与君刚想抽手离去,寒隐初“倏——”地一下合掌,将关与君的手严严实实地攥在掌中——
关与君本来已经调转身子要走人了,“忽——”地一下被寒隐初扯住了,她直接因为寒隐初巨大的手劲,而被带到了地上——
“哎呦!——”关与君本来是俯视着那狗皇帝的,这下倒好,一下子被扯到了地上,幸亏有地毯,要不然她还不知道被磕成什么凄惨的模样呢!
关与君“呼了呼”被磕疼的另一只手,使劲地磨后槽牙;但是说出来的话,已经尽量让寒隐初那狗东西听不出来她想要锤爆他狗头的欲望:
“圣、圣上,您这是……”
寒隐初终于舍得转过他那张总是躺着望天的脸:“如果你凑不出来钱……想要朕怎么罚你呢?!”
嘿这个狗东西!筹钱不是老娘的义务,而是老娘跟你谈条件的筹码啊!你可真是会混淆视听……
关与君索性也撕破脸豁出去了,笑吟吟地说:“那皇上您就拿我爹点天灯吧!能用‘点天灯’的形式照亮京城的四方寰宇,也算是我爹最后尽忠了!”
寒隐初:……
寒隐初懒得再跟关与君掰扯些没用的东西,但是他忽然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更引起了他的兴趣……
寒隐初捏了捏手心中比上好的绸缎还要软滑的触感,感觉自己像在握住一块豆腐,一个大力就会被捏碎……
“你还是不是个男儿?怎么长了这般又细又小又软的手?”
关与君听来:你就是个细狗。
她强烈忍住翻白眼的欲望:“圣上,我也是个‘男人’,不用动不动用‘细、小、软’这种词来形容我好不好?再说了,我还小,还是个读书人,正在长身体,比您瘦弱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寒隐初敛眸,头一次这般近距离仔细地打量着关与君:
长得就不用说了,没什么值得称道的地方,唯有一双眼睛“使坏”的时候显得顾盼神飞。
细长的脖子像未成年的小天鹅,让人感觉一折就断,这还算好的了,初见他的时候感觉只是一截干瘪的芦苇,风一吹就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