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与君承认,之前说他是狗皇帝的声音是大了点~
不过寒隐初本人,却是愣住了。他自从十岁过后,就再也没收到过说他好看的赞誉了吧?
他不是不知道自己长得好看,但是对一个男人而言,对外貌的夸赞总不如对武力、谋略等的赞誉来的分量更重;况且官场、朝堂之上对他的赞誉,有几分带着真心,又有几分是别有用心的讨好呢?
但这小关子这般坦荡自然,让寒隐初有种说不上来的熨帖与开怀。
关与君看他嘴角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便知道她真心实意的马屁拍对了,毕竟谁能拒绝直球的彩虹屁呢?
“对了小关子,往常你不是都出口成诵的吗?怎么如今夸个人,别说‘诗词歌赋’了,四个词的成语都说不出来了吗?”寒隐初含笑地问。
“啊、这……”因为触及到我的知识盲区了。关与君心想。
她背的那些东西,都是申论和写材料用得上的才会背,像那种吟风弄月的诗词,她是断断不会接触的,更何况还是夸人长得好看的。
而万金油诗句,就要数“些小吾曹州县吏,一枝一叶总关情”莫属了。
“额,圣上,我好歹为了科举考试寒窗苦读十余载啊!您说的那些‘出口成章’不过是厚积薄发罢了!”这么说,倒也算是大实话……
忽然,跪着的关与君突然瞪大了双眼,在昏暗的室内,头上的冷汗几不可见的滑下。
她在旁人看不见的脚底,用颤抖着双手,伸向寒隐初的衣下。
她一点点的勾着圆领衮龙袍身两侧的开裾,作势悄咪咪的把手指伸进去——
她刚碰到寒隐初的腿,对方“唰——”地有所感知,低头向她看来——
寒隐初躬身而蹲,鹰爪一般的手立时就攥住了她的手腕;在关与君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就“嘶嘶——”地喊疼了,觉得这个男人的力气是真大……
“刚才摸胳膊的时候可能是朕多想了,现在摸我的腿,总不能还是意外吧?”寒隐初眯了迷眼睛,毫不掩饰地将他眼中的威胁与质问爆射出来。
“说!——你到底要做什么!莫不是想学你的亲爹,继续害朕吧?……”寒隐初的手指一按,就寻到了关与君的脉门,他的鼻尖和关与君的鼻尖凑得极近,他很喜欢这种近距离观察猎物的感觉。
若是发现他们眼神中有任何心虚闪躲或者肢体上的任何异动,寒隐初就会选择给予对方致命一击,这样也能瞬间看到对面之人因为痛苦而扭曲变形的面孔。
“啊?我没有……不是……”关与君不知该怎么解释,就迎上了寒隐初忽然凑近的英朗脸庞。
近看时他的脸越发英气勃发,眼神中透露出的是毫不遮掩的露骨的吃人欲望,浓密纤长睫毛的剪影投不进已是漆黑一片的眼中;
他的神情远看时总是喜怒不辨。近看时,其敛目,光华内敛,宛如月射寒江,格泽现世;当他直视,却如光耀长空,淳淳煌煌,如同不可逼视的太阳。
关与君头一次如此近距离接触这般俊美无俦,宛如战神般的男子,被他攥住手腕与他肌肤相亲,感受着他热热的鼻息喷到自己的脸上,整个人被他的男性荷尔蒙气息所包裹,看到自己小小的影子完整无缺的映在他的眼中……
“咕噜——”一声,关与君没忍住,吞了吞口水,咽口水的声音,在因为剑拔弩张气氛而寂寂的内室中的听起来格外分明……
亲娘来,受不了了!随着时间的推移,寒隐初的视线越发像在炙烤着关与君的面庞,而她随着他目光一寸寸在她面上的逡巡,从耳朵根到整个面庞都开始爆红,宛如通体熟透的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