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泊西泪流满面,颤颤巍巍的把手机递回去,他相信这事儿褚酌夕干的出来,“要不然您起个头儿?”
褚酌夕看他,吕泊西又把手机收了回来,抓了抓后脑勺,“不过为什么这么做?这个谭菲也是你们的人?”
“是,她目前不在国内,不过也快回来了。”褚酌夕道,不禁顿了顿,再次看向吕泊西时的笑意带些威胁,“这是最重要的一环,亦关乎你自己的性命,你要是弄砸了,到时候只好一起死了。”
他果然上了一条贼船!吕泊西咽了咽口水,不甚服气的撇撇嘴,“既然这么重要,你怎么不自己弄?”
褚酌夕重新端起桌上的冰牛奶,笑的理所当然,“这事儿危险。”
“什么啊!”吕泊西一跃三尺高,“你怎么这样!”
褚酌夕只坐回到沙发里,翘起的足尖小幅度的抖动着,“要不然我要你做什么?要不是看你有用,早在你无端介入我的计划时就弄死你了,哪儿能留你到今天。”
褚酌夕的话说的决绝又诚实,悠哉的抿着杯子里的牛奶,吕泊西只气不打一处来,反手就把文件袋拍在了茶几上,“你!你这么说,就不怕我反水?”
褚酌夕抬头看他,瞳色极深,一言不发的盯着他瞧,“你试试。”
吕泊西只觉心头一紧,默默把踩在沙发上的脚撤了下来。
“如果你觉得只是杀死了一个金鹤龄就足够了的话。”褚酌夕扭过头,不再看他,“当然,你现在反悔已经来不及了,因为如果你并不打算跟我合作,我会立马弄死你,你走不出这个门的。”
吕泊西抬头,泪眼婆娑的看向不远处紧闭的房门。
“别看了,那小队长只会帮我一起处理的尸体。”
吕泊西咬牙切齿的攥了攥拳头,隔空挥舞了好几下,指着褚酌夕的手指抖的像是筛糠,“你你你!你居然连警察都算计!”
“算计?”褚酌夕往后靠着沙发背,笑着看吕泊西一个劲儿的跳脚,“难不成你绑架我的时候不知道那是算计?我拉拢你时你不知道那是算计?哦不,这不叫算计,这应该叫两全其美,互惠互利,你的抉择是明智的。”
吕泊西只被气的没辙,打也打不过,说也说不过,只好一甩衣袖愤愤离去。
“资料。”褚酌夕出声儿提醒。
吕泊西已然走到玄关的脚步一顿,噼里啪啦的踏着拖鞋回来,抽过茶几上的文件袋就走。
褚酌夕听着身后不远处衣料摩擦的声音,一扭头,果然见人儿措不及防的收了拳头,僵硬的跟她打了招呼,“哈…哈哈,走了啊,别…别送了……”
玄关的大门被关上时,远处的房门应声打开,贺从云将她从沙发上抱起来放在腿上,亲了一嘴的奶味儿,“他就是那个卧底在鹧鸪手下的缉毒警察的孩子?传言被策反的那个?”
“是。”褚酌夕靠在他怀里,把玩贺从云的手指,“听闻当初那个警察在组织里的地位与业务与金鹤龄相当,但是年头却不及,却和他一起被带去了研究新品的项目,而且更得鹧鸪信任,金鹤龄私下四处找他的错处,使得他传递消息极为困难,即便他已经万般小心,可是只要做了就会留下痕迹,如若不是金鹤龄,那个警察大概还能一直在组织里做下去,说不定可以抓到鹧鸪,研究所里的三十一条人命也不至于在一朝之间荡然无存。”
贺从云沉默不言,只轻轻揉着怀里那颗毛茸茸的小脑袋,褚酌夕的情绪有些低落,但他知道不是因为三十一尸案的事儿,而是其他,或许…是因为她们刚刚提到的猞猁。
他突然想到之前宋名实跟他形容的那个在海湾的别墅区路口,跟褚酌夕接吻的男人,一身西装革履,架着一副眼镜儿,几乎就与吕泊西刚才形容的一致。
贺从云拧了拧眉,蓦然抱起怀里的人儿往房间里去,褚酌夕陡然腾空的瞬间条件反射的惊呼出声儿,下一秒便被贺从云堵住了唇。
褚酌夕搂着他的脖子,被人儿抵在门上吻的无处可退。
贺从云在接吻时向来比她先闭眼,一双睫毛颤颤巍巍的抖着,极少像现在这样直勾勾的盯着她瞧,她看见那双乌黑的眼瞳里映出她的身影,贺从云也在看着她的,褚酌夕觉得别扭,只好先行闭了眼睛,贺从云托起她的身子动了动,她不知道他带着她走去了哪里,只隐约觉得那个方向像是衣柜,果然,下一秒她被放在贺从云支起的大腿上,腾出一只手来拉开了抽屉。
褚酌夕只觉眼前被人蒙上一层布条,待再睁开眼睛时已是一片漆黑,只有鼻梁隆起的空隙处能够透进一点儿亮光。
她想要伸手去摸却被人儿拦下了,只觉材质和眼前隐约可见的花纹像是贺从云的领带,直到她重新被人儿抱起往另一个方向去。
“贺从云?”
面前的男人沉默不语,褚酌夕有些紧张的搂着对方的脖子,这个play来的太突然了,况且她现在没什么心情玩儿。
直到花洒的热水浇在她身上,褚酌夕条件反射的躲了躲,伸手就想要去扯眼睛上的领带,贺从云挟了她的双手,轻轻吻她的鼻尖,“别动,看着你的眼睛我会舍不得弄你,不乖的话待会儿把你的手也给捆了。”
褚酌夕:?
她怎么觉得贺从云像是生气了,跟上回问他陈思守是不是她前男友时一样,可她今天分明什么也没做,也没提陈思守,生的哪门子的气?
“啊…嗯…”
“不准走神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