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我是救了你的命?”褚酌夕垂眼,一双眼睛里带着点儿意味不明的暗色。
“是。”贺从云点头,似乎没觉得女人的话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这样的话,那是不是就说明。”褚酌夕笑着,稍稍凑近了些,“十岁以后的你,就已经归我所有了?”
贺从云闻言微愣,还有些没反应过来,只看着女人的一双眼睛,是毫不掩饰的狡黠与劝诱。
见人不答,褚酌夕淡然笑笑,只觉得理所应当,“难道不是吗?十岁之前的你属于生养你的父母,而我救下你的那一刻,就说明前一刻的你已经死了,我们都不只是独立的个体,而你在那之后,属于我。”
褚酌夕轻笑,看着男人眼里微微闪烁的光芒,只需推上最后一把,这只单纯的小狼崽就会彻底掉进她的贼窝,她原本是没打算这么快的,况且还在李知遇面前说了些日后不想连累他的屁话,可是事到如今她反悔了,不过是觉得,无论多么精美的雕花,总也是藏污纳垢的,大不了那替死鬼,多加一个就是。
“还是说,你今天跟我说这些,只是为了认我做个姐姐的?”
“当然不是。”贺从云扬声,不由皱了皱眉头,总觉得发展的方向有些不对,他说这些,不过是因为肖殃及说的什么近水楼台的话,让她知道她与他自小就认识,便能拉进许多距离。
哪有什么想要认她当姐姐的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褚酌夕抿唇,故作不解,她就是坏,非得让这小队长亲口把那话给说出来才行,“你不说,我又怎么会知道呢?”
“从前贺警官还问我是不是一个负责任的人,不过现在看来,贺警官并不是,明明之前还无缘无故的亲了我两回,没有任何可以进行亲密接触的关系,也没有征得我的同意。”
“贺警官,这是不是叫性骚扰啊?”
男人沉默着,只是放在女人膝头的手微微紧了紧。
“我没有不负责,只是……”
“那是要负责的?”褚酌夕打断他的话,她向来不爱听什么只是。
“嗯。”贺从云郑重点头。
“那现在,你是不是就是我的了?”
“嗯。”贺从云抬眼。
褚酌夕抿唇,眯了眯眼睛,“贺警官,会接吻吗?”
贺从云微愣,摇了摇头。
褚酌夕伸手拍拍身边的空位,“贺警官,别蹲着了,坐到沙发上好不好?”
贺从云垂眼,起身坐在了沙发上。
褚酌夕轻笑,赤脚下了地,抬抬腿,随即皱了皱眉,将那紧贴着腰身的裙子往上扯了扯。
贺从云刚想出声阻止,下一秒,女人扶着他的肩头跨坐在了他的大腿上,手指有些凉,轻轻捧着他的脸,声音里满是劝诱,“贺警官,看着我。”
他动了动唇瓣,还没出声,便觉唇上传来点儿唇脂的甜味儿。
不是他先前亲她时那样的小心翼翼,带着点儿引诱,却又频频后退,牵动着他的情意,瓦解他的克制,叫他不由自主的掐紧了怀里人儿的腰身,将人托近了些。
褚酌夕咬了他的嘴角,脱开一些距离,指尖揉着他的耳垂,“贺警官,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第一次去警局的时候,我就知道是你。”女人的尾调微微上扬着。
男人闻言愣上两秒,待反应过来时,便几乎有些失控般要将女人搂进身体里。
褚酌夕有些喘不上气,轻轻推开些身前滚烫的身躯,刚换了两口气儿,便又被重新堵了回去。
要不说男人三十如狼似虎,这虽然才二十七,也大差不差了,就算没谈过恋爱,遇见个喜欢的人也就无师自通了。
先前还小心翼翼的不敢亲,现在好了,她还没教全呢,就已经有些喘不过来气,只觉得她那腰都要被贺从云给掐断了。
“等…等等……”
贺从云搂的太紧,一双胳膊绷紧了衬衣,横在她身后。
褚酌夕推了半晌,方才被他松开了些,只觉有些缺氧,不由软了软身子,下巴搁在男人的肩头,就这么靠着人儿轻轻喘着气。
贺从云身子一僵,随后又迅速放松下来,调整了姿势,只将人轻轻搂好,脖颈间便是怀里人的气息。
褚酌夕无奈,她已然察觉到男人的变化,她这是及时止损,要不然再亲两下,指不定得发生点儿什么,虽说都是快奔三的人了,也不是不能做,只是她屋里头的那些资料都还没来得及收拾,她也不打算这么早就把人给牵扯进来,起码,得等到找着那个拙劣的模仿犯之后。
怀里的人动了动,装模作样的看了看手机,随即捧起贺从云的脸来,拿了纸巾擦掉他唇边晕开的口红印,眯眼笑了笑,“贺警官,不早了,你该走了,明天还得上班呢。”
贺从云微愣,眼里闪过一抹失落,却是仍旧乖乖将人抱起放在一边,随即起身,看着女人微红的唇瓣,有些手足无措的走到门边。
“那个…我……”贺从云抿唇,不知该如何开口,一垂眼,便瞧见褚酌夕又是光着一双脚站着,不由皱了皱眉,“怎么又不穿……”
余下的话被人儿堵回了嘴里,褚酌夕垫脚,扯着衣领叫那小队长微微弯了腰,蜻蜓点水的一吻落在了下巴上,随即笑了开来。
“男朋友,明天见。”
褚酌夕眯眼,带着点儿调侃,“对了,回去喝杯牛奶,千万不能失眠,贺警官作为队长,可不能迟到哦~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