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五雷正法?
张潇一直怀疑传说中五雷正法到底是不是真的天雷。
那么刚刚那道凌厉霸道,带着煌煌正意的雷电划破了夜空,驱散了所有的诡异。
广场上那些无法动弹的村民,突然齐齐的出了口气,身体软了下来。
接着吵闹声,哭喊声,尖叫的声音便充斥了整个广场,他们下意识的就要逃跑。
那四个穿着破烂‘得罗’的年轻人急的满头大汗,之前他们也同样动弹不得。
但此刻却也还记得维持秩序。
一个年轻人抢过王富贵手里的喇叭,尖锐的杂音瞬间盖过了所有的声音。
“乡亲们,不能跑!人多诡不好下手!千万不能跑啊!
跑了死的更快!”
没有人理他,在恐惧面前,人仿佛失去了理智。
就在这时,小院的门打开,中年道人走了出来:
“没事了,有上仙在,随他们去吧。”
四个年轻人这才发现,在师傅的身后还跟着一个看起来年岁不大的少年。
他的身体好像在散发着淡淡的金光,右手还掐着一个看不清的东西。
这.这怎么回事?
虽然跟着师傅这几年,他们也见到了各种奇奇怪怪的东西,也了解到事情上的确有一些无法用科学去解释的事情。
但至少在人这一方面,从来没有见过有什么特殊的能力,即使是师傅,也不过就是感觉敏锐了一点。
之所以能除去这些诡异,是因为用对了方法。
但这个少年身上的金光是怎么回事?
还有手上掐着的东西又是怎么一回事?
张潇摇了摇头:
“我不是什么上仙,这位道长,你们现在此休息,我去那边看看。”
中年道长急忙点了点头,用敬畏的目光看着他:
“不敢耽误上仙大事,上仙自便,不用担忧我们师徒。”
张潇不在言语,体表的金光大盛又极快的收敛了起来,朝着刚刚打雷的方向跑了过去。
那里的地方并不远,才刚刚靠近,张潇就闻到了类似于臭氧的味道。
泥土的地面焦黑一片,不远处正站着两个人影。
张潇不敢贸然进去,怕自己影响到了父亲,只能先站在原地,努力运用法眼观望事态。
“潇潇,没事,过来吧。”
即使这样,张潇还是再三检查了一下确定不是‘隐藏的敌人用卑鄙的手段让自己产生幻听’后。
才谨慎的走了过去。
嗯,的确是没事了,对面那个只能姑且算人,在能站着,只是体表黑黢黢的,肩胛骨那被一根细细的铜链子穿过,铜链首尾相连,还用一把精致的小铜锁锁住。
上面的纹路微微的发着光,经过两年的学习张潇已经不再是小白了。
这个铜链子上的的纹路是‘禁’字。
“穿了琵琶骨,他已经暂时什么都做不了了。”
张承道看了一眼张潇还掐在手里的冷倩玉,摇头叹息了一声,摸出了一个葫芦,将她收了进去:
“也是个可怜的人。”
“老爸,怎么又突然冒出了一个幕后黑手?到底是怎么回事?”
“哦,下午你睡着的时候,我闲着无事就出去转了转,发现了一些东西,也问出了一些事情,其实不复杂的。
他.”
张承道指了指那个依然动弹不得的人:
“倒是好算计,以为弄死了相关的人,就不会有人知道真相了,但只能说人算不如天算。
有些时候,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不是,老爸你这么甩下我一个人真的好吗?
一点参与感都没有啊!
看着张潇略带‘幽怨’的眼神,张承道干笑了一声,急忙解释道:
“这不是闲着没事做么,就准备做个探查的,谁知道直接就被带着把事情给查清楚了。”
时间推回到中午。
看着儿子渐渐入睡,张承道甩出一道影踪匿迹的黄符贴在了摇椅之上。
随后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冲着树上笑道:
“你倒是胆子大,看到我也不跑,主动送上门?”
只听树上传来‘簌簌’的身影,一个黑影在树干上来回几个纵跃,落到了张承道的面前。
却是一只瞎眼瘸腿的老猫。
老猫盯着张承道,剩下的独眼里人性化的流出哀求。
张承道点点头:“你也不用哀求,我们又不是什么好杀之地,既然我来了,肯定是要查个水落石出。
不过你在这,就省得我费力气了,早去早回,我儿还要赶回去。”
老猫点点头,一瘸一拐的往前跳着走。
不多时,张承道被引入到了一片矮小的平房中,这里的房子样式大多都一个样。
看起来像是职工的生活区。
只不过很多家都挂着缟素,贴着挽联,路口还有烧纸后残留的痕迹。
整个区域一片寂静,听不到一点声音,就连流浪狗似乎都在绕着这片走。
老猫倒是没什么异样的感觉,它回头看了眼张承道,慢慢的朝着其中的一户人家走去。
张承道把周围的环境和卷宗上的照片慢慢的对应了起来。
这就是冷倩玉的家了,戏剧团和上面的单位都不算什么富裕的部门。
她能拿到分房也不容易。
老猫从破了一个的窗户口跳了进去。
张承道看着门上的封条,直接用了穿墙术。
这个平房占地不大,也就不到30平的样子。
分成了两个地方,一个主卧,还有一个小小的隔间,以及放着小方桌的吃饭地方。
厨房在外面,至于后世标配的卫生间,淋浴间,书房之类的,在现在都属于高档花园洋房才有的配置。
刚一进屋,张承道的眉头便皱了起来。
水泥的地面上还有凌乱的脚印,房间里面弥散着一股挥之不去的臭味。
这是尸臭。
墙上还挂着不少的照片,有冷倩玉的生活照,也有剧照,只是原本美艳的照片看起来却有一种阴森可怖的感觉。
虽然屋里已经有些凌乱,并且落了厚厚的一层灰,但依然能看出是经过精心布置的。
老猫跳到了桌子上,发出一声一声凄厉的嚎叫,听起来居然有几分像戏曲的曲调。
就是带我来这看看?
张承道眉头皱了起来,即使是老猫不带路,他晚上和儿子肯定也要过来的。
老猫嚎叫了一会儿,突然跳下了桌子。钻进了床底下。
过了一会儿,床下响起老猫凄厉的叫声,张承道金光暗运手上用力,厚实的木床被他轻松的抬了起来。
却见到老猫拼命的在床板上挠着,张承道端详了一会儿,突然一掌排在床板上。
散发着腥臭味的床单被震开。只见床板之上赫然有着一个被人抹掉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