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小母龙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诧异地看着自己的魔法导师，“你想让他们去人类的学校？”

“不然呢？难道这世界上还有龙类的学校？”路明非摊着手，面露无奈。“放心，我会限制住他们的力量，不会让他们有机会会闯出什么大祸。”

“但他们是龙！”

面对着毫不负责的路明非，夏弥激动地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的父母，就像是一名正处于叛逆期的少女。

“所以才更需要学习集体与秩序。我想在这世上，应该没有比这里的学校更能教会他们这些的地方了。”大法师的回答却不容置疑。

“你一定是疯了。”

眼看劝说无果，小母龙只能把求助的目光移向了自己的养母。可苏晓樯却只是对着她耸了耸肩，示意她，自己在这件事上爱莫能助。

“你根本就不知道我们的本性！”失去了希望的小母龙颓然地坐回了沙发上，摆出了一副谁劝都没用的架势。

“那个，我能问一个问题吗？”此刻的老唐却又冒出了新的疑惑，怯生生地举起了手。

“还有什么事？”

还没有劝服自己的学徒，路明非的注意力又不得不转回到了好友的身上，心中暗自决定，如果对方敢问关于芬里厄的抚养费之类的问题，那就扣他工资。

“最近我从小康那才知道，龙类需要互相吞噬才能进化。我想，你哥哥应该不会想要吃了我们吧？”

过时的警告让老唐有些后悔这么早做出决定。

“吞噬？这确实值得思考。”

沉思着的路明非习惯性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只是在他心中考虑着的却是另一个问题。

小母龙还并不知道自己其实并不完整，胡乱地吞噬其他兄弟姐妹，或许能让她获得某位龙王的权柄，但却永远无法补完她残缺的灵魂。

而现在，要不要向她解释却成了路明非的难题。

“吞什么吞？我还害怕你吃了我和我哥哥呢！”

正在气头上的夏弥却仿佛受到了挑衅，跳了起来，指着老唐的鼻子大骂，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受到了错误指控的孩子。

“诺顿，别以为你失忆了就能不履行我们之间的契约！”

“契约？”这个词引起了路明非的兴趣，他微微抬起额头，看向了暴跳如雷的学徒。“能不能请你解释一下，这个词在你们一族之中的含义。”

路明非可不相信这群以暴力为尊的野蛮巨龙真的理解这个词的美妙之处。

“契约就是契约，有什么好解释的。”小母龙愤恨地瞪了他一眼，“但看在晓樯姐的份上，我可以告诉你。”

“契约其实就是‘血盟’，我和他相互交换过彼此的血液，分享彼此的基因，而背誓者将会受到对方基因的反噬，精神与肉体同时崩溃。”

不自觉地，站起身的母龙点燃了自己的黄金瞳，骄傲的像是要与全世界为敌。

“好原始的契约方式。”失望的路明非可不管她是骄傲还是孤独，刚听完解释，大法师便对所谓的“血盟”失去了兴趣。

“你说谁原始啦！你这个迷信魔法的封建余孽！”身为龙王，夏弥可听不得如此评价。

“魔法可不是封建迷信，而是研究这个世界的一种方式。”路明非笑着反驳。“而且，通过魔法，我现在就有办法解除这所谓的‘血盟’。”

两人之间的争吵还未结束，可一旁的老唐却等不及了，插嘴道，

“妹、妹妹，我能不能再问一句，我们之间的血盟究竟有些什么内容？”

失去记忆的龙王此刻却看上去更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