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难道是我今晚吃太多了?”诺诺摸着自己的肚子,并没有感觉到有什么消化不良。
“你是不是做噩梦了?”苏茜问,“刚刚我还听到了一声嗥叫,好像就是从你这传出来的。”
“噩梦?好像是做了一个什么梦?”苏茜的问题提醒了她,红发巫女拧着眉头回忆醒来前的感受。
“但好像不是噩梦。”
她有些不确定地说,“感觉很爽,就像是一下子还清了信用卡账单,还是别人帮你付的钱。”
“拜托,你可是陈家的大小姐,还会担心信用卡账单?”
苏茜满脸不可思议,这可能是她今年听过最烂的比喻了。
“反正就是很爽啦,身心舒畅的那种。”红发巫女的心情很不错,兴高采烈地舞动着胳膊。
只是乐极生悲,很快她就笑不出来了。抬到一半的手臂像是遇到了什么阻碍,疼得她嗷嗷直叫。
“又怎么了?”苏茜急忙上前查看。
“疼!整条胳膊都疼。”诺诺咬着牙回答道。
苏茜轻柔地按压着诺诺的右臂,发现了问题。
“唉,好像是脱臼了,看来还是得去医务室。”
听到这个消息的诺诺满脸震惊,自己这是在梦里单挑了一条龙吗?
“快去换一件衣服,我送你过去。”看着闺蜜迷迷糊糊的样子,苏茜担心地说。
“不行,我明天约好了和人决斗,绝不能去医务室。”
……
“嗨!哥哥,你来看我啦!”
看着面前的拘束服少年,路明非的眼角有些抽搐。
虽然长时间的不见阳光让这名男孩的皮肤变得惨白,从不打理的头发也让他看上去有些邋遢。但从眉宇间,路明非还是认出了这个孩子就是一直纠缠着自己的路鸣泽。
“你看,我都被抓住了,就宽恕我不能向你行礼吧。话说,你为什么会来这?你也被抓住了吗?不对,这个时间你应该还没出生?所以,这里并不是现实世界?我也不是本体?”
“我们现在在哪?是在夏威夷度假,身边全是比基尼美女?还是在加勒比海冲浪?千万别是北边,我可讨厌死这鬼天气了。”
可能是因为太久没有人陪他聊天,男孩滔滔不绝地说着。路明非没有打断他,只是默默地观察着这只小魔鬼。
“其实这里有一个小女孩还不错,金色头发,小小的,很可爱。就是有些傻乎乎,总是抱着一个布袋熊玩偶。”
男孩似乎想到了什么,对着虚空中的路明非喊道,
“哥哥,我们现在在她的梦里,对吧?”
没等路明非回答,他又开始自言自语起来,“所以,我逃出去了,但为什么哥哥你会出现在这?难道你同意交易了?”
“不对,不对,几千年了,你从来就没有答应过我,每一次到最后你都宁愿去死。”
男孩抬起了头,希冀地盯着空中路明非虚幻的身体,水波在他的瞳孔深处起伏。
“你到底是什么?”
路明非终于开口了,从男孩先前的话语中,他感觉到了男孩对自己的熟悉,但他可不会完全相信对方的说辞。
任何事物都需要经过观察、分析、再观察,最后再行动。谨慎,这是他从地狱里的魔鬼身上学会的第一课。
“我只是一段记忆,一份女孩的思念,除此之外,什么都不是。”
“对了,哥哥,能帮我把这解开吗?和你聊天花了我太多时间,我现在还得赶去赴约,否则她的记忆会出现偏差。”
路明非没有回答,只是用着审视的眼神看着一脸希冀的男孩。
“你也不希望零死在梦里吧?”对于路明非的谨慎,男孩回以微笑。
可路明非依旧没有动手,冷漠地俯视着一切,宛若神明。
“哥哥,你变了,你以前可不会这样。”男孩有些失落,拘束服下的身体开始扭动,想要挣脱束缚。
他咬着牙尽可能地向前倾斜着身体,表情因为用力而变得有些狰狞,似乎想靠自身的力量扯断身上的皮带。可惜,他的重量实在太轻,力气又太小,没过多久就累得气喘吁吁。
但他不准备放弃,休息了一会后,又开始了之前动作。如此反复了三次,连路明非看得都有些无聊。
意识体挥了挥手,原本坚固的束缚带就如同被利刃割开一般全部断裂,男孩终于获得了自由。
“你果然是靠自己来到这里的,能告诉我是怎么办到的吗?梦境可不是你的领域。”
摆脱了束缚的男孩又恢复了之前的喋喋不休,但路明非表情没有变化,只是用冷漠的声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