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晓樯在这三天内拉着路明非跑遍了巴黎的情侣圣地,从蒙马特的爱之墙到圣心大教堂,最后是塞纳湖畔,每一个地方都留下了他们的足迹。路明非虽然不是很情愿,但依然陪着小天女玩闹了三天,姑且作为她训练开始前最后的疯狂。
在回卡塞尔前,夏弥不舍地抱着苏晓樯,自己的饭票就这么走了。
“别哭了,等我暑期回去,就带你一起出去旅行。”小天女安慰着帮夏弥擦掉了眼泪,又偷偷地对她说,“不带明非,就我们两个。”
“至于吗?搞得像生离死别,马上就入学了,再过几个月就会再见面。”诺诺倚在行李箱上,嚼着口香糖,吹了一个大泡泡,有些不理解地看着她们。
站在一边的路明非全当没有听见,现在的苏晓樯有女神赐福,不需要他来保护。再说暗地里他已经在这头小母龙身上留下了自己的魔法印记,随时可以找到对方。
最后在苏晓樯的应允下,小母龙才依依不舍地看着路明非一行登上飞机。
……
回到学院的路明非照例来到了校长室,昂热似乎也预料到了他的到来,刚泡好的红茶还冒着热气。
“怎么样,有什么发现吗?”
昂热背靠着那张老旧的皮椅,夕阳照在他的身上,让这位精力充沛的老人多了份安详。他已经读完了路明非的任务报告,现在他想听听这位学生的真实想法。
“没什么,就像我在报告上写的那样,尼伯龙根里根本没有宝物,只有杀不完的死侍。至于这件事的幕后黑手,芬格尔的报告中已经写得很清楚了。”
路明非并没有直接说出自己从夏弥那得到的关于“奥丁”的情报,他不知道昂热到底知道多少,抑或者,作为复仇之恶鬼,只要能帮他杀死龙类,他不介意把对方留到最后。
“雅克·贝·雷尔,他曾经是我的学生。”昂热有些落寞,这一瞬间他好像变回了真正的百岁老人。
“你们就什么都没问出来?”路明非可不相信密党会没有手段用来对付这类叛徒,从历史的边边角角他总能看出一些不一样的真相。
“在他接受那股力量的同时,大脑就已经被彻底摧毁了,我们什么也没有得到。”
“那他还真是可怜呢。”路明非下垂着眼睑点了点头,似乎对这位赠送过自己画作的艺术家最后的怜悯,但不多。
如果是他来收买叛徒也会留下一些保险措施。
“但根据芬格尔的报告,雅克的背后还有着一位被他称为‘主人’的存在。”昂热拿起另一份报告看着路明非,并不想这么轻易地放过他。
“明非,你对这位‘主人’有什么看法?”
“多半又是某一条苏醒的古龙。”路明非耸耸肩,表示自己对普通龙类不感兴趣。
昂热却抱有不同看法,“那它为什么会看中楚子航?对了,还没有告诉你,楚子航醒了,我们从他口中已经大致拼凑出了这次失踪的过程。”
“哦,他怎么说?”
“雅克在和他第一次见面时送了他一幅画,而那幅画就是尼伯龙根的钥匙。还有那座立体炼金法阵的用途我们也已经弄清楚了,它的目的就是收集人类潜意识中的恐惧并转化为能量,为打开尼伯龙根供能。”
“将恐惧转换成能量,不错的创意。”
路明非有些感慨,这个世界的龙类终于掌握了一点点的特殊技巧,不再是粗暴的控制元素,虽然这种方式在多元宇宙中相当常见。
“根据楚子航的描述,袭击他的死侍并非一拥而上,而是逐渐增强,对他来说就像是一场闯关游戏。”
“那就有意思了。”路明非半眯着眼,摸着自己的下巴分析道,“车轮战,这是为了给他一种能够活下去的错觉吗?戏耍?还是说对方需要的是一个活的,但精疲力尽的楚子航?”
昂热点了点头,他也怀疑楚子航的身上是不是隐藏着什么秘密。